第八章 屈辱
“蕴哥哥！起床吃饭了啦，再不起床可是要迟到的哦。”一道可爱少女声音传入到此时半醒着的杨蕴耳廓里。 “是是是，我这起来了。”杨蕴缓缓睁开双眼，窗外的刺眼光亮让他稍微用手遮挡了下。 几分钟后，杨蕴已经穿好衣物，随手打开了房门，紧接着映入他眼帘的是他最熟悉的场景。 十几分钟后，杨蕴吃完早饭便走出了家门，朝着江南一中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早晨的温暖光芒照耀在行在街道上的人们，驱散了早起的困意。周围的店铺也随着时间依依开门，更有一些早餐店散发着nongnong的香气吸引着上班的路人。 杨蕴静静的走在这街道上，他的身旁还有有着一名穿着校服的可爱少女。 “蕴哥哥，如果有一天人类为了生存必须互相残杀，那么，那时候的蕴哥哥你会怎么做呢？”杨蕴的耳廓响起了一道少女疑惑的声音。 他听闻，微微转过头来，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脑袋的少女，杨蕴微笑着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小悠？” “我在一本书上看见的，所以我很好奇答案是怎样的。”少女抬头望着杨蕴，她那精致如画的脸蛋有着一丝丝期待。 “这种问题很棘手呢，有一万个人便会有一万个答案吧，而且对于我来说这种答案也只有在那种情况下降临后才能做出决定的。”杨蕴看了少女一眼，微笑着缓缓说道。 “咦，蕴哥哥真狡猾。”少女轻咦了一声。 “我还没有说你才对。你啊，年纪不大一天到晚却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书，小心我要告诉姑姑。”杨蕴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威胁的笑意。 “哼！”少女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满杨蕴的话语，撇了撇嘴，把头转向另一边。 “再说了，抛开战争因素以外，人类怎么可能会生存而自相残杀。”杨蕴漆黑的眼眸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色淡然的说了一句。 只是一丝光亮却在他眼眸深处里闪过。 “所以嘛，我也只是说的如果呢。”小女嘟起嘴巴脸色似乎不满的说道。 “好了，到你学校了，我也该去我自己学校了。”杨蕴停下脚步，他转头看着少女。 “那蕴哥哥拜拜！”少女脸上的不满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可爱的笑容。 杨蕴同样挥手拜拜后，便转身朝着另一条街道走去，而少女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他。 “蕴哥哥，你知道吗？人们互相残杀的那一天，可能已经来到了。”少女看着杨蕴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在内心暗自说了一句。 “不过，我才不会让别人把我杀死的……因为，我对自己发过誓，要陪着蕴哥哥一起变老的。所以，我绝对不会死……绝对！” 少女那可爱的声音在她内心缓缓回荡，一股股坚定执着的意味从里面缓缓散发出来。 “自相残杀吗？”杨蕴回想起少女的那个问题，他眼眸不经看向了街边行走的路人。 “或者……已经开始了吧。” ……………………………………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在校门口这样啊？” “不知道，不过我好像听说是熊厉把他弄成这样的。” “熊厉就是我们学校那个专门欺负别人，而且还抢别人钱的那个人” “嘘！别在这里说这些，人多眼杂！” 杨蕴刚刚来到江南一中学校门口，他的耳廓便响起了一道道细微的乱杂声音。 “熊厉”杨蕴眼眸闪过一丝异色，他慢慢走向被许多人围着的学校门口。 透过人群的缝隙，杨蕴眼眸视线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我再跟你警告一次，上午9点之前，你就必须一直保持着这样，如果我在学校听见别人说你私自下来了，或者因为什么原因下来了，那么这样的后果你是明白的吧？我的初中同学好同学李子涵。而且还有你最后不要期望门卫会硬拖你下来，因为我已经跟他们事前打过招呼的哟。” 熊厉的声音一直在李子涵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包括着前者说这些话时的嘴脸。 如同初中时的那样，不，或者说一模一样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李子涵深深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面目表情。他的双脚双手则此时抱着校门口的门栏上面，他的下衣原本是标准的黑色校裤，此时却是光溜溜的一片，而在李子涵的内裤上面还有红色涂料写着大大的“王八”两字。 “为什么……”李子涵抱着门栏的双手指甲慢慢用力的刺了进去。 “这个人不会是有病吧？” “我到不是觉得他有病，我只是觉得他像疯了一样，不，好像已经疯了吧？不然这么会干出怎么丢人的事情。” “哈哈哈，这个人真得像一只王八耶。” “是吗？我怎么觉得像一只怂怂的狗一样” 类似这样的话语不断的传入李子涵的耳廓里，其中有男有女，有说有笑。 却无一人愿意劝他从上面离开。 李子涵此时的心脏就像被千万支利箭狠狠的射穿一样，其中里面更是有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到无法自拔的屈辱。 他的海深处里那些被他埋藏到阴影处的回忆变成画面，一幅一幅的从他眼眸里飘过。 如同漆黑夜里的天空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灵。 “别丢人现眼了，跟我走。” 李子涵的耳廓响起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声音。 一道有些淡然，又有一些力量的声音。 他似乎期望这句话了许久许久，就连身体都不自觉的微微颤了颤。 原本漆黑的天空也在这一瞬间被一束耀眼的光芒穿透了进来。 李子涵深深低着的头抬起了一点，那慢慢上移的画面里出现了一道人的身影，那人的上衣是跟他一样的江南一中校服。 还没有等他视线完全看清那声音的主人，李子涵便感觉一只手臂抓着他的上衣，把他从门栏上硬拖了下来。 没有回过神的李子涵便这样由着那背影抓着自己的上衣，朝着校园里的某一栋建筑走去。 “请问您……是谁？”他看着眼前的背影询问道，李子涵的神色有着一丝丝感激，额外还夹带着一丝隐约的羞辱感。 杨蕴脸色淡然的抓着李子涵的衣角，他听闻后者的话语后，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他的视线瞟了一眼后者脸上的感激之色。 “是……是你，杨蕴同学”李子涵脸上流露出一抹惊讶，他隐约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很吃惊吗？”杨蕴转了回来，语气淡然的开口道。 “不是……只是……”李子涵眼眸之中有一丝丝不自然的神色。 “只是想不到同样被熊厉欺负过的人，会有胆量站出来解救你是吧？”杨蕴的声音在他话还没有说完时传出。 李子涵神色一愣，头又微微的低了一点。 他没有再说话，任由着杨蕴抓着他的上衣前进。 这样的景象惹得cao场上许多学生的注意，李子涵的头部不经又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