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赵家老宅】
“前面就是赵家大宅了，咱们进去看看。” 对于秦凡和方小军来说，这栋赵家老宅是一份珍贵的童年回忆。小时候每到夏天，秦凡和方小军总会翻进老宅的后院捉知了、打枣子、斗蛐蛐。在他的记忆中，每次两个孩子过来玩，赵老太总会准备一盘冰凉的西瓜招呼他们。 后来长大了一些，秦凡和方小军去老宅玩耍的次数也少了。没想到这次回来，赵老太已经过世了，赵家老宅也要面临被拆掉的命运，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就在秦凡拐进巷子的瞬间，忽然间一抹浓艳的紫色宝光跃入他的眼瞳。 “这是怎么回事！” 秦凡心尖一颤，眼睛眯成一条缝朝赵家老宅的方向看去。 在他的眼瞳之中，一道浓艳的仿佛化解不开的紫红色宝光竟是如烟霞一般，升腾而起。 “小凡，你怎么了？” 方小军看到秦凡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奇怪的问道。 秦凡回过神来，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莫非赵家老宅中还留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按理说赵家老宅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那些值钱的古董字画应该都被人买走了，难道赵家最值钱的宝贝还留在老宅之中，没有被人发现？ “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走神了。”秦凡强行平复下激动的情绪，朝赵家老宅走了过去。 令秦凡诧异的是，往日幽静的赵家大宅此时就如同菜市场一样，偌大的老宅挤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冲着赵家留下的古董来的。 方小军拉住一个拼命往人堆里挤的满头大汗的胖子问道，“大叔，赵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那个胖大叔转过脑袋，一脸狐疑的打量了方小军和秦凡两眼，不耐烦的说道，“早上赵家老宅拆迁的时候，有人在后院里挖出了三大箱古董。据说里面的宝贝，价值连城啊。” “价值连城？一堆老东西能值多少钱？” 方小军一脸不信的说道。 “嘿，小毛孩子你懂什么。早上有人从赵家买走了一副齐白石的画，花了五万块呢。”胖大叔一脸羡慕的说道。 “五万！”方小军吓了一跳，方家武馆兴盛的时候，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小凡，古董真的这么值钱？你看这事靠谱不？” 秦凡看了一眼摆放在地上任人挑选的一堆古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要是真的古董当然值钱，不过那副齐白石的画，我看不靠谱。” “不靠谱？” “赵家要是真有齐白石的画早就当宝贝供起来了，怎么会像卖白菜一样随便摆在地上卖。” 齐白石的画市场平均价格至少在45万元每平尺，少数精品甚至卖到了500万元每平尺的天价。赵家的人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这么便宜就把齐白石的画卖出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在古玩界叫捡漏。”胖大叔鄙视了秦凡一眼，得意的说道。好像捡到漏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秦凡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齐白石的名声太响，几乎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赵家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你手里有一副疑似齐白石的画肯定会先拿去找专家鉴定，不会在没弄清楚前贸然卖掉，除非他们一早就知道这幅画是伪造的。” 以秦凡的阅历和经验，不用看到那幅画，就能断定那副齐白石的画八成是假的。 对于秦凡的说法，胖大叔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军子，我们去后院看看。” “这里不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 秦凡笑笑，他刚才用眼瞳扫了一遍摆在地上的古董，发现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作伪的，也有些是真东西，只不过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年代也浅，不值什么钱。 据他猜测，这三大箱子的古董可能是赵家前一天晚上埋在后院的，然后故意让人挖出来，来吸引收藏家和古玩商的眼球。 古玩行当里到处是坑，赵家设的这个局很简单，稍有些经验的收藏家一眼就能看穿，上当的都是那些贪图便宜想着一夜暴富的人。 虽说古玩行当是看眼力吃饭，但赵家人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胖叔，你听说了吗？早上在赵家买了齐白石画的人打眼了。” “打眼了？”胖大叔愣了一下，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是说，那幅齐白石的画是假的？”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齐白石的真迹哪这么容易碰到，这人他是贪便宜结果上了当，买了幅假画回来。” “假画？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胖大叔转过身，却发现秦凡和方小军已经不见了。 赵家老宅后院，宽敞的院子里面长满了杂草，地上凌乱的扔着从老宅里拆下来的窗棂、门板和破旧的家具。 冷冽的寒风在后院里呼啸而过，平添了几分落寞与冷清。 看着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老宅，方小军有些生气和难过的说道，“赵老太那几个孙子也太不像话了，赵老太活着的时候从来没见他们来看望过她。现在赵老太一死，他们看有利可图，马上就跳出来卖祖产了。” 赵老太一生坎坷，晚年的处境十分凄凉，只有秦凡和方小军经常会来老宅看望老人，帮她烧火做饭。而赵老太的几个孙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人影。 可惜秦凡和方小军始终是外人，没办法插手赵家的事。 秦凡在长满杂草的后院里走着，脚下忽然磕到了什么，一脑袋朝地上载了过去。 幸亏方小军及时抓住秦凡，将他拉了回来。 “咦，这是……” 秦凡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根木头上，突然间脸色狂变。 “应该是从老宅拆下来的房梁，块头挺大的就放在后院了。” 以前老房子的房梁大多数都是用榆木做的，因为榆木的木质坚实，耐湿、耐腐，不易变形和开裂，是制作房梁的上好木材。 汉族文化喜欢用谐音取口彩讨个吉利，榆木房梁就是讨了“余粮”的口彩，深受人们喜欢。 然而秦凡面前这段房梁的木材，却不是榆木的。 此时在他的眼瞳中，地上那段粗大的房梁之中竟是绽放出一抹耀眼的紫红色宝光！ “宝贝，原来这段房梁才是这栋老宅里真正的宝贝！” 秦凡狂喜不已，心脏犹如擂鼓一般咚咚直跳，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军子，咱们快找找这里还有没有类似的房梁。” 方小军满脸疑惑的问道，“赵家老宅有好几间大屋，房梁应该有不少，不过你找这些房梁有什么用？” “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这几根房梁才是这栋大宅里最值钱的宝贝。” 对于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死党，秦凡没有半点隐瞒的说道。 “宝贝？” 方小军愣了一下，一头雾水的问道，“不就是几根木梁吗，又不是金子做的，能值多少钱？” 秦凡也没有多作解释，轻飘飘的说道，“这几根房梁可比金子还要值钱。” “比金子还值钱？” 方小军将信将疑的在偌大的院子里找了半天，一共找到了十几根房梁。 这些房梁都用黑漆涂了，从外面看都是黑漆麻乌的，看不出什么分别。其中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榆木房梁，只有四根绽放出浓艳的紫红色宝光。 秦凡试着抱了一根房梁木想要抬起来，没想到这根房梁木异常沉重，以他的力气竟是无法从地上抬起来。 “这木头怎么这么沉，要比其他几根木头沉多了。”方小军不愧是国术世家出身，腰板一挺，扛起了一根木房梁。 “这几根木头可是宝贝，咱还是先把东西买下来，等会再叫人一起拉走吧。” 秦凡猜测，赵家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这几根木头的价值，否则也不会随便放在这里没人管了。 赵老太的大孙子叫赵元国，赵家除了赵元国之外还有赵元春和赵元戎两个兄弟。 “赵叔，我要买这几根木头，您开个价吧。”秦凡找到赵元国开门见山的说道。 赵元国四十出头的年纪，在焦城做家具生意，有着生意人的精明与狡诈，一般人很难从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你买这些木头回去干什么？”赵元国看了看地上的房梁，一脸狐疑的问道。 “我奶奶乡下老房子的横梁被虫子啃烂了，我看这几根木头不错，想买回去装在老房子里。” 赵元国似乎有些怀疑，不过他看了半天也没从秦凡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稍稍放下一些戒心。 “大哥，这几根烂木头咱留着也没用，不如买给他算了。”赵元春提了提地上的房梁，不耐烦的说道。 赵元国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不过他却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饶是赵元国再精明，也不可能知道地上这几根毫不起眼的烂木头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成，这些木头3000块钱一根，要就拿走。” “3000块一根？你不如去抢！”方小军没想到赵元国狮子大开口，几根破木头竟然要价3000块钱一根。 “哼，没人逼你买，嫌贵你可以不买。”赵元国在鼻子里哼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秦凡神色不变，笑着说道，“赵叔，3000块一根是有些贵了，而且我们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要不然，你看2000块一根怎么样？” “2800块，不行就滚。” 秦凡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不瞒赵叔说，我身上就带了10000块钱。你要是答应，这四根木头我拉走，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要是不答应，我转身就走。” 赵元国沉默了一会，秦凡却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贪婪。 “那成，算我吃点亏。这四根木头10000块，你拉走。” “行，赵叔咱立个字据，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说不清楚。”以这几个赵家人贪婪的性格，要是知道这几根木头的真正价值指不定会反悔，秦凡让赵家立字据也是有备无患。 “几根破木头还立什么字据，真是麻烦。” 赵元国嘟囔了两句，不耐烦的在秦凡拟好的字据上按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