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见伊祁
第十一章 石头来到一栋房屋前，房子是用石头砌成的，一个不大的院子里，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草。从屋子里传来一阵阵rou香。 石头还没进门就说到：“大哥，咱下次损我能不能不要当着小孩子的面，好歹我也一米九多的汉子，我还没娶媳妇。”石头的声音透露着轻松，也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能真的放下所有东西。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年龄有多大，老人说白知世比石头大五岁，他们便记住了。 “石头来了啊，我什么时候损你了，我怎么可能损你呢，孩子说的话你也信，二十多年你活到哪里去了。”从屋里传了一声调笑声，声音平易近人，却带着玩世不恭。 石头也不接话，闷声向屋里走去，他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也就不说了。刚准备抬脚进屋，好像想起什么似得，脚下缓了一步道：“对了，老爷子以前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石头顺嘴一问，从自己被老人领回来，从没听过别人喊过他的名字，他自己也不曾说起过，白知世比自己早跟着老人几年，可能他知道也说不一定。 “怎么想起问老爷子的名字了，说起来，老爷子都去世两年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叹。 “老爷子是不是叫白长河？”石头好像抓住了什么，脚步也没迈开，就站在门前问道。 “你怎么知道？村子里知道老爷子名字的老人差不多都去世了吧，你听谁说的。”白知世估计还在屋子里做饭，只听见声音，不见人出来。 石头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应该漏掉了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他们真的认识老爷子。” “你自言自语什么，别每次说话大喘气行不行。有什么话一次说完。”白知世对于这个说话一直大喘气的石头也颇为头疼。 石头见白知世问，便解释道：“刚才村子口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不过少年的双腿断了，说要找一位叫白长河的老人，说是白长河的故人，看来就是老爷子了。可是老爷子仇人满天下，那有什么故人，不然也不会带着我们躲在这里了，对了他好像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叫于什么杨的。没记住。” 石头花还没说完，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长袍，脸上棱角分明，两个眼睛好像含着日月星辰一般，明亮有神。 白知世此时一个气质如此出尘的人，手里却端着一个锅，脸上表情凝重。 “你说的那两个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白知世也没解释什么，直接对石头说道。 石头有些想不通：“老人家说过，陌生人不允许进村的。” 白知世一张脸上没有了玩世不恭，多了些急切道：“你这脑袋不会多转几圈吗？老人机去世时候说，他在这个村子的消息除了京城极少数受过老人机恩惠的人知道，还只有一个人知道。” 石头看到白知世如此急切，愣了愣，听到最后一句话猛然醒悟：“你是说，那两个人和....” 白知世踹了石头一脚：“别和了，领着我去找人。” 他们是孤儿，父母给了他们生命，却抛弃了他们，是老人将他们养大，老人把这条命给他们续上。 老人去世了两年，他们却用自己最好的年华留守在这里两年。 一是不舍这个村子，二是等，等老人临终前放不下的心事。 .... 石头回村子以后，父亲站在那里好久，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多久，于以凡只知道本来离山头还有好高的太阳就要落山了，于以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着父亲喊道：“爸，回家吧。不用太过执念，后来的日子还长，总会有机会治好这两条腿。” 于弘扬转过身看着于一凡：“本来应该领你上柱香的，可是既然进不去就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走吧，我们回去。我和你爷爷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腿治好。” “上香？上什么香？”对于这个素未蒙面的老人，于以凡不懂为什么要自己应该上柱香 于弘扬走到于以凡面前然后转身蹲下，准备背起于以凡按原路返回：“上一辈子人的事，既然他已经去世了，那就不再提了。” 就在这时，进村的那条小路上传来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五六个人的样子，“姐，早知道这里的山路这么难走就不让你来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率先传来。 “没事，还不算太累，你太过冲动，让你自己来我不放心，毕竟此行事关爷爷的生命安危。”一个女子接着说道，声音中透露着空灵。 “姐，我做事一直有分寸”先前的男子声音带着一点傲气。 “嗯，在外面收敛点别给别给家族惹麻烦。”女子回道。由于两人说话声音不小，离于以凡和父亲不远处是一个拐角，他们应该在拐角的另一边，离的并不远。所以于以凡和父亲都能听到，于弘扬也停下了要背起于以凡的动作，扭头看向拐角处。 只是于以凡听到这两个声音有些错愕，随后漏出一丝苦笑。他记性一直不差，更何况是刚见过不久的人。 山里的凉气下的早，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就有些冷了。于以凡也随着父亲看向拐角处，此时拐角处走出一个中年汉子，不太高的个子，一个平头。 就是这个男子那夜一个拳头打折了一个钢管，拿着一把枪顶在王山茂头上说道：“我，杀人不犯法。” 他一直沉默，却做着最不容让人忽略的一件事。中年汉子转过弯后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当看到于以凡时，目光明显多停留了一下，眼睛游戏盒一丝戏谑，他明显也记得这个断腿的少年，然后打量了一眼于弘扬便不再在意了。 于以凡也看到了中年汉子眼里的戏谑，乞讨这些年他什么嘲讽没承受过，他一直都不曾在意，如果他不能承受那些嘲讽，肯定也和那些永远留在那个世界的孩子一样了吧。 可是此时看到了中年汉子眼里的嘲讽，他突然觉得有些扎人，扎的人心脏疼。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一个乞讨者，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只想活下去。现在，他在父亲的身旁，就像每一个想要得到父亲夸奖的孩子一样，他不想在父亲面前丢失他的尊严。 父亲好像察觉到什么，轻轻拍了拍他：“别人的眼光不代表什么，关键是看自己活。” “嗯”于以凡点了点头，只是垂下得手已经紧了紧拳头，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些紧张。他知道既然这些人出现在这里，他和父亲在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中年汉子走出来以后，果然跟着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虽然一身衣服由于在山间行走，略显凌乱，可是依然挡不住他脸上的傲气。是他，那个自称伊祁浩泽的男子。伊祁浩泽低着头在看脚下的路并没有看到于以凡他们两个。伊祁浩泽的后面紧跟着出现一个女子，一身便于在山间行走的运动服，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松散的马尾，趁着较好清秀的脸庞。一双明亮的眼睛从拐弯处出来后便一直在打量这里的环境。当目光转到坐在那里的于以凡时，略带一些诧异，轻声咦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是也足够离他仅有几步的伊祁浩泽听到了，伊祁浩泽抬起头，正好对上于以凡的目光，片刻差以后，眼中也浮现处一丝嘲讽和戏谑：“这个世界还真小，该碰到的人，躲不掉。你说呢？瘸子。”声音不大，足够于以凡听到。 于以凡对上伊祁浩泽的目光，没有躲闪：“是啊，世界真小，躲不掉的事，只能去面对了。” 伊祁浩泽加快了脚步，来到于以凡和于弘扬所在前方，中年汉子紧跟着伊祁浩泽，眼神一直在盯着于弘扬，充满了戒备。 伊祁青丝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后来走出的有四个男人，明显也是保镖一类的，守在伊祁青丝左右。 沉默，代表着默许吗？ 伊祁浩泽不屑的笑了笑：“你也配对我说面对吗？你只有选择服从，或者，被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