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女神拉手了
“没有啊，在学校食堂我也吃过了，一颗饭都没剩下，今天总感觉特别饿。”对老妈的质疑，马晓东只能这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多了个玩意儿，然后帮他增强改善了体质吧？ 老妈盯着马晓东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嗯，感觉到饿是好事，你这会儿正长身体，是要吃得多，不饿才不正常。” “妈，我去洗脸刷牙。”马晓东赶紧找借口溜了，洗脸刷牙出来，见外边门还开着，走出去一看，jiejie坐在门外边的台阶上抹泪。 马晓东心疼jiejie，走过去坐到jiejie身边，用手臂搂住了她说：“姐，我去跟爸说一下，你跟姐夫就在我们自己家结婚，我也舍不得你走，房子是咱自己家的，又不用跟别人说好话，再说这房子本来就有你一份，别伤心了，眼睛哭肿了明儿个怎么上班见人嘛，看见jiejie哭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别把我惹哭了哦！” “我哪有哭嘛，眼里进了颗沙子。”马晓琴破涕为笑，将头靠在了他肩上，说：“你男子汉大丈夫，别净跟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 马晓东笑了笑，坐了一会儿，抬手指着远处那一排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的高楼道：“姐，等我有钱了就在那儿给你买一套大房子！” “好哇，你这话我可记下来了，一定要兑现哦！”马晓琴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拉着马晓东进屋，“进去吧，赶紧儿回房睡觉休息，你得念好书，考个名牌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有好工作了才有钱给姐买房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马晓琴又掏了两百块钱出来塞到马晓东裤兜里，悄悄说：“我看你饭量大，多吃点，省什么都不能省饭钱。” 马晓东心里又伤心又难受，家里人都盼他读书有成，可他高中两年来成绩却是越来越下滑，不是不努力，是努力了也提不起来，可能就是像王君子说的那样，他没有念书的天赋。 回楼上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然后躺床上关灯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醒了，从窗户上看到楼下的灯还亮着，马晓东知道那是他爸妈还在准备明天摆摊卖的豆腐，jiejie的房子，父母的辛苦，他什么时候能帮家人摆脱走出这些困境啊？ 可惜他现在只是个高二学生，即使缀学打工，一个月挣的也不过三两千块钱，在现在这种环境中，一个月几千块起不了任何作用，仅仅是能糊口。 jiejie说的好，如果他能考个名牌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也许以后能让家人摆脱困境，但他现在才高二，高三一年，大学最少四年，还不考研考博留洋，最快也得五年后才能工作！ 现在的他是只争朝夕啊！ 早上被一声鸟叫惊醒，睁眼一看，窗外边有淡淡的红色。 六点的清晨，东边蒙蒙的红霞，是太阳快要冒出来的预兆，今天是个好天气。 伸了个懒腰，精神感觉也很好，脑子里一动，系统说话了：“恭喜你，源力有进度，可以生产两粒体力丸。” 一天的工夫，效果还真是有，马晓东也没犹豫，当即把两粒体力丸生产出来吞食了，趁还在家里，如果是在半路上，或者在学校，又像昨天那样拉稀，不出糗也得出事。 不过今天没昨天那么疼了，虽然吃了两粒体力丸，但是拉得远没有昨天厉害，两分钟完事。 老妈很早就做了早餐，馒头稀饭，马晓东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了四个馒头，两碗稀饭，然后赶紧出门。 平时早上基本上只吃一个馒头。 去学校的路上也确实感觉到脚步轻快，精神充沛，不过这万物之源净给他涨力气有什么用？还徒增饭量，增加财物消耗。 步行到学校大约是十分钟，临近学校的一个十字路口处左边的方向，马晓东忽然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左边的路是一道长五六百米的斜坡，有一个老头拉了辆载满了废品的手拉车拼命往上拉，车后边有个女孩助力推。 那身材，那个发型，哪怕没看到正面的脸，马晓东也几乎敢肯定，那个女孩是齐心语！ 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都很吃力，马晓东没多想，撒腿跑过去，然后闷声不响的在齐心语旁边埋头推车。 有马晓东这一搭力，原来的两个人顿时轻松了些，女孩喘着气抬头看他，果然是齐心语。 “是你？”齐心语腾出一只手来拭了拭额上的汗珠，一边思索着说：“你是……你是……” 歪着头儿想着，却又一下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马晓东。”还是马晓东自己报了名号，心里还是暗叹，齐心语果然对他没什么印象，连名字都没记住。 “是的是的，马晓东。”齐心语一下子就记了起来，点着头道，“我有印象，记得班上有个跟陈晓东一样名的同学嘛。” 听她提到“陈晓东”，马晓东脸红了红，班上他后面一排的许猛总是讥讽他：“马晓东，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儿硬是不害臊啊，不知道陈晓东是我偶像啊？你叫这个名儿纯粹是侮辱了我偶像，取什么名儿不好取这个名，我以后叫你马后炮。” 许猛之后叫他就真的叫“马后炮”了，这时候一听齐心语也提了陈晓东的名字，他就脸红了，不知道齐心语知不知道许猛叫他马后炮的事。 又埋头推了一半，看看到斜坡顶还有两三百米，马晓东悄悄问齐心语：“这……老人是你家的熟人？” “不认识。”齐心语摇摇头回答。 马晓东一怔，顿时明白，齐心语推车只是做雷锋，这边一大清早也没有什么人路过，她做了好事也没人看到，想想不是玩沽名钓誉吧。 还有，这坡推上顶，去学校肯定要迟到了，还有三分钟到点，一到点保安就会把门锁上，再想进去就得等教导主任开门教育了。 “要迟到了，你……先去学校吧，我来帮着推。”马晓东知道后果，迟疑了一下对齐心语说。 齐心语想都没想的就摇头拒绝了：“那像什么话，本来是我一个人帮着推的，你来算是帮了我，我又怎么能够扔下你一个人推我甩手走呢？” 马晓东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反正是差生，迟到就是罚罚站，做做校园卫生，你可是三好学生……” “废什么话？”齐心语哼了哼，说：“我最看不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假正经表里不一的。” 把老人的废品车推上坡顶后，两人不等老人说话道谢就转身闪了，马晓东还很紧，一边跑一边看手表。 齐心语喘着气摆摆手说：“别跑了，跑什么跑，跑再快这时候也迟到了，既然是迟到了，迟到一分钟跟迟到十分钟有区别么？” 那倒是实话！ 还才跑到一半，时间就已经到点了，马晓东远远的就见到学校大门已经关上了，“呃”了一声坐倒在路边的树下发愁。 齐心语瞟了瞟他，讥讽着说：“看嘛，后悔做了这一回好事吧？或者我也可以理解成你只不过是想在我面前献一献殷勤吧，做任何事总是会有相应的代价。” 马晓东一梗，齐心语说话太犀利了，也太不留情面了，平时几乎没跟她有过接触，同学两年，甚至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暗中的观注，这第一次接触居然就感受了她唇枪舌剑的厉害。 而且齐心语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看透了马晓东的思想，甚至还自信得暴棚的说马晓东是在献殷勤。 马晓东语塞，说真的，要是在平时他不赶时间的时候，他看到这种情况也会帮忙，但在要关校门前的那几分钟时，如果帮忙推车的人不是齐心语的话，他会上前去帮这个手吗？ 真的不敢肯定，尤其是想到教导主任朱爱民那肃杀威严的脸时，他的心思就打颤了。 齐心语招了招手，又笑了笑说：“算了，不跟你说得那么严肃，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迟到的处罚只不过是做些校园卫生，不会处分记过或者叫家长到学校来，说实话，明年就高三了，我还想尝试一下这些没尝试过的事情呢。” 尝试这样的事情总不是好事，马晓东沉吟了一下，瞄了瞄校门那边，忽然站起来对齐心语说：“跟我来。” “干嘛？”齐心语歪着头儿问他，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马晓东指了指学校后山那边，说：“地震室那边的院墙有一处地方可以爬进去，好多学生晚上从那儿偷跑出去过……” “你也爬过那院墙吧？”齐心语倒是跟他走了，虽然不怕，但能不受罚总是比受罚好些。 马晓东脸一红，他当然是爬过了的，但这几乎是一中除了老师外绝大部份学生知道的秘密。 齐心语跟着马晓东绕过院墙，从后面过去，她的表情还真没有害怕，只有些许的兴奋，做她没有做过的叛逆事情总是令人兴奋。 院墙外边的路很窄，也很难走，马晓东嗅着齐心语身上传来的淡淡暗香，他也有些激动，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他第一次跟暗恋的女生走得如此之近。 在后山转角处，院墙上有几个碗口大的洞，是翻院墙的学生挖出来的。 “扒着那几个洞就可以爬上去，你……先试试……”马晓东蹲下来想让她踩着自己肩膀爬上去。 齐心语扒着洞爬了几下没爬上去，马晓东说“我来”，他轻车路熟，没两下就很利索的爬了上去，然后半蹲半趴的伸手下来说：“来，我拉着你上来。” 齐心语嘻嘻一笑，伸手上去跟马晓东拉着了，又怕摔，抓得紧紧的，马晓东又是激动又是心跳，跟齐心语手拉手的情形，他连想都没敢那么想过，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这么拉手了！ 院墙上窄，又高，马晓东把齐心语拉上去后，两个人挨得近，马晓东不敢挨她，赶紧先跳下去，然后在下面伸手说：“你下来，我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