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脑中的存储器
齐心语有点恐高，下来时不敢伸脚，迟疑着不动。 马晓东踮着脚尖伸手道：“你把手给我，放心，我会抓着你不会摔的。” 齐心语有些无可奈何，这时候怕也没用，伸头缩头都一样，伸了手给马晓东，一闭眼往下一跳。 马晓东比她还紧张，抓着她的手怕她摔，用力过大，给齐心语往下跳的冲力一顶，没稳站往后一倒。 齐心语也跟着摔倒，不过她不是摔，几乎是扑了，直接扑在马晓东怀里。 马晓东摔得屁股像裂开了一样，齐心语摔在他怀中，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伸开了手也不敢去碰她。 齐心语笑吟吟的爬起身，伸手把马晓东拉了起来，瞟着他说：“马晓东，你是不是喜欢我？” “咳咳……”马晓东瞬间就给齐心语这句话闹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但嘴里还是硬生生把一个“是”字吞回了肚里。 齐心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激动，我不会喜欢你，但我会拿你当朋友，在一中，你是我第一个交的朋友哦。” 听齐心语说不会喜欢他的话，马晓东心里面像针扎了一下，有点疼，但也释然，换过来想一想，要是他是齐心语，他会喜欢自己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么？ 看得出来马晓东的表情，齐心语又安慰着他：“你也别自卑，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我对所有人都这样，别人认为我清高孤傲，其实并不是，我不喜欢是有我自己的标准线，一是我还是高中生，不会这么早恋爱，二是没有我看得上的男生，说实话，我从幼稚园到现在，在学习上我从没拿过第二名，从来都是第一名，我没有遇见一个比我更聪明的男生，我说这个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马晓东回答着，但仍然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秦思俊，你也瞧不中吗？” 在马晓东或者其他学生心目中，秦思俊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是一中所有女生中最接近完美的男生。 齐心语笑笑道：“你怎么还纠缠在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上？给你打个比方吧，我跟秦思俊就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跟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你明白这种沟壑的距离吗？” 马晓东听着总算是真明白了，齐心语从上高中以来，虽然是普通七班，但她的成绩从来都是年级第一，没有一个能超越她，她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朋友圈，也不搞一伙一帮，对任何人都是平平淡淡，加上她的相貌又极漂亮，别人就觉得她是恃才恃貌孤高清傲。 这恐怕就是高智商人的悲哀吧，马晓东不懂她的世界，但能懂她的心情。 齐心语又笑笑说：“其实什么事都不能用表面看到的去衡量，我就是我，但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个我，还有你们评品的那个什么校花排行榜，有意思么？幼稚！” 马晓东红着脸脸低声争辨：“不是我……我没有……” “有也好，无也好，都不用计较，走吧，回去上课吧。”齐心语捋了捋额间散落的一缕头发，率先在前边往山下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马晓东说：“还有，我们是朋友的事情你要保密哦，省得又给人说三道四的。” 马晓东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淡然了，齐心语或许拿他当朋友了，但远没有把他容纳进她认同的圈子内，跟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计较？ 在他的世界里，齐心语或许就是个只可远观仰望的存在，是普通人跟大师的距离，他跨不过去，也没必要去跨。 迟到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但好在今天的早课是英语自习，不是王君子的课，英语课是季琳上课，她负责二年级七八九三个班，去年师范毕业就来一中任教，带了高一年级七八九三个班，今年跟班走，带高二年级。 本来以季琳的英语专业水准，是要强过一中其他教师的，但她资历不够，太年轻了，或许“资历”就是压住所有人才的一道“门”。 也因为资历浅而没分到三个红字班，红字班与普通班的区别不仅仅在于学习成绩差与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区别，也有经济方面的区别，高考后会按照考上重点高校的人数发奖金，这成绩好的学生越多，获得奖金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每一年初升高的学生分班级就是一件大事，老师也以资历来分配红字班和普通班。 齐心语和马晓东所在的高二七班的带课老师中，季琳相对来说还算是性格较好的，学生们喜欢她比别的老师多一些，一是她长得漂亮，二是性格活泼，才出大学的老师理想丰满一些，干劲也大一些，在得失上较劲也会小一些。 这时候教学大楼的走道上基本是没有人，学生老师都在教室里，齐心语和马晓东蹑手蹑脚的上楼。 一年级在一楼，二年级在二楼，三年级在楼，每个年级有十二个班。 七班的教室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学生背诵英语单词的声音。 马晓东在门缝里往里瞄了一眼，然后对齐心语悄悄说：“季老师在里面！” 齐心语低声道：“缩头缩尾的干什么，敲门进去。” 她说敲门进去伸手就敲了门，听到季琳的声音说：“进来。” 马晓东吓得往后缩了缩，门开了，季琳和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盯着他和齐心语，几乎所有人的 眼光都很愕然。 似乎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季琳怔了怔后，愕然的问道：“你……们怎么迟到了？” 在她的印象里，马晓东是个基本上没什么印象的差生，但他也极少有迟到的情形，学习差，但又不调皮捣蛋，这种人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所以就更没什么印象。 但齐心语就不同了，齐心语也几乎没有迟到过，虽然她选择了普通班，但她的成绩却一直是全年级第一，从没被超越过，人又长得漂亮，可以说，她从来都是老师最重视和关注的对象。 班上几乎每天都有迟到的学生，也差不多是那几个老油条，而每天的处罚也基本就是校园卫生的干活。 齐心语摊了摊手说：“就是迟到了，迟到是结果，理由改变不了结果。” 这倒是，无论理由是什么，迟到就是迟到了。 季琳又瞄了瞄马晓东，她估计马晓东跟齐心语的迟到不可能有联系，只不过是都在这个时候迟到了，巧合。 马晓东当然不会说他跟齐心语有什么关系，齐心语不想被别人知道，但看看季老师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直盯着他，要不说个理由多半不会放他进去。 “季老师，如果我说……半路上我帮人推车迟到了，你会信吗？”马晓东没打算把齐心语扯一起，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哈哈哈……” 教室里的同学一瞬间都笑了起来，这恐怕是最拙劣的理由了吧？ 但看齐心语的表情又要顺眼得多，齐心语就是齐心语，迟到了就是迟到了，没什么理由说。 季琳摆了摆手，看着齐心语温温柔柔的说：“进来吧，回座位上去复习。” 没有处罚，连重话都没一句，马晓东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跟在齐心语后面进了教室，看来还是沾了她的光，要不然今天怎么都会被罚去搞搞清洁卫生。 进教室里到座位上的时候，马晓东还瞄见秦思俊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他明白，秦思俊是嫌他迟到都跟齐心语迟到在一起的原因。 回到座位上后，马晓东拿出英语书翻开，眼睛盯着嘴里却没痛诵，脑子里想着别的事，前边齐心语的背影依旧那么美好，但他一颗心却比以前平静淡然了。 不错，他就是个小人物，人小物也有小人物的生活，人嘛，总是要继续生活的。 好多同学一边背诵，一边偷瞄季琳老师。 季琳今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流海，披肩发，坐在讲台处垂着眼做教材。 很漂亮，季琳的漂亮是成熟，知性的漂亮，齐心语虽然相貌一样的漂亮，但从外表来看，她跟季琳还是差了几个等级，如果说季琳像是成熟透着甜香的密桃，那齐心语就是个还没成熟青涩的桃子。 不过马晓东很清楚，齐心语心智其实很成熟了，她的智商远高于她的身体年龄。 英语早自习两节课，然后是一节政治课，政治课由教导处主任朱成功代课，一周也就两节课，而且让课也基本就是照着课材念，念完算数，没有任何难度。 政治课后就是早饭时间，马晓东吃了平常一份的量后，感觉没吃饱，又添了一份，反正jiejie昨晚偷偷又给了他两百块，生活费是够的。 饭后的一段休息时间，大部份学生会去后面地震室山上度过，马晓东没兴趣，回教室他座位上休息，闲着就问系统：“万物之源系统能不能生产出聪明丸什么的东西让我变聪明些，把学习提上来？” 系统：“理论上是可以，因为世间万物一切源自于万物之源，但你目前的阶段层次不够，必须进阶才会进化出新的源力。” 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阶！ 马晓东有些恼火，怎么才把学习成绩提起来呢？ 系统：“要想有特殊的技能源力丸，就只能靠进阶产生，不过你如果想短时间内提升你的学习成绩，系统可以给你一个作弊方法。” “什么个作弊方法？”马晓东问，要是藏纸条之类的作法他可不想弄。 “系统虽然不会替你做智力解答题，但系统可以替你把所有课题资料记下来，想要一劳永逸的提升成绩的话，还得你努力增长万物之源源力，然后得到特殊技能。” 马晓东顿时大喜：“好好好，你能把所有课题资料记下来就行。” 能把所有资料课程记下来，那就等于把存储盘放进了他脑子里，这同样就等于把所有的课程题材放进了他脑子里，除了数理化的一些分解题外，绝大多数题都是能靠资料解决的。 而且这个抄题又百分之百的安全，脑子里的抄袭谁会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