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伊修瓦尔歼灭战的使命
第二天清晨。 在太阳还没完全出来时，凯便收拾好了行礼——精致的4.3寸小皮箱，里面装着的都是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坐上了安德逊少尉已经备好的车。 向着中央市的火车站驶去。 当他们到达火车站后，周围已经充斥着列好队列的士兵们。 他们脸上都充斥着黯然的神情，就连凯身边的安德逊少尉也不例外。 这批士兵是作为中央军部第一批派遣队前往参加伊修瓦尔进行作战。 这次的伊修瓦尔歼灭战将从北方、西方、南方以及中央的军部总共抽调出接近十万余人的战斗人员，以及上千门火炮，外加征调各地的国家炼金术师，军部高层们势要彻底粉碎伊修瓦尔这一地区。 凯感受着空气中凝重的气息，在耳边充斥着亲人之间离别的哭声、珍重与军官们大声的发号声中，他与安德逊少尉一起走进了车站。 作为一名国家特级炼金术师，和总统特派督察员，外加少校军官，凯在一名宪兵少尉的带领下来到了一节明显比普通车厢更高档的军部专用车厢。 而安德逊少尉则是跟着其余士兵乘坐普通车厢。 “凯·艾利克斯少校，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少尉拉开套间的门，并且将凯的行李放了进去，随后便恭敬地敬了个礼离开了。 这个套间大概有10平方米左右，只有一张床，中间还有个带台灯的木质小桌，旁边甚至有个卫生间。 这待遇跟已经跟将军一样了。 凯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列车已经开始发动了起来。 当他正打算坐下开始冥想锻炼精神力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没等他回应，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半个月没见的金牙博士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凯，或许我该称呼你为艾利克斯少校？” 凯吐出一口气，对着这位博士笑了笑。 然而他却在暗地里头疼。 糟糕。 这位科学怪人看来也要一同前往伊修瓦尔，并且看起来还找他有事。 凯心里很清楚，博士这样的人，一般除非是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然都没什么人能请得了他。 “好久不见，博士。” 博士裂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我本来应该祝贺你的，这个国家可是从来没有人能有资格成为国家特级炼金术师。” “但是——”博士瞳孔一缩，话锋突变：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关乎于这场战争。” 凯久久不语，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里面的深刻含义。 只见博士颇有些不耐烦，说： “不用想了，这场战争是我们挑起的。” 良久。 面对着这个直接听从于父亲大人的亚美斯多利斯第一科学怪人，凯深吸了一口气，用有些嘶哑的嗓音，淡淡开口： “那么，博士今天来肯定不是为了告诉我为什么要挑起这场战争的吧？” 博士依旧目不转睛，仿佛根本不在意凯的问题。 但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凯正无比小心地，斟酌着他的用字。 “挑起战争，就必定是为了利益。” “那么······对伊修瓦尔的战争必然会为你们带来很多利益，不是么？” 博士裂开嘴轻笑了几声，平凡的面孔上，一双眼睛突然放射出精光。 “很正确的猜测，艾利克斯少校！” “正如你所说，伊修瓦尔有着吸引我们挑起战争的利益。” 博士将手背在背后，走到桌子旁。 “我们要在伊修瓦尔刻下血之纹章，并且这次歼灭战里我们要以伊修瓦尔人来制作更多的贤者之石。” 白衣的老人这次停顿了更长的时间给凯思考。 “血之纹章需要大量的能量所构成，这些能量则是人的生命、灵魂、以及生前的感情。” “而这两个目的的实现······则需要你的力量！” 凯不禁后退了一步，双眼在这一刻露出一丝震惊。 博士脸上满是疯狂之色，死死地盯着凯。 凯轻轻握拳，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呼吸——这本该对现在的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此刻却艰难无比。 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要处理的变量和资讯是在太多。 凯不得不开始运转永夜狱河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博士缓缓地眯起眼。 “所以我来到伊修瓦尔真正需要做的就是这些对么？包括那天在军部布拉德雷总统所给我安排的身份。” “是的，你没有说错。”老人用的是肯定句。 “所以，你已经明白你该做的是什么了吧？” 凯冷酷无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是的，但是你们答应的事情不会忘记吧？” 博士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不会！只要你顺利地将血之纹章深深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这次贤者之石的成品会分给你80%。” “并且！”博士激动而嘶哑的声音传进凯的耳内，无比难听切让人莫名紧张。 “如果你自己能俘获到大量的伊修瓦尔人，我们就帮你把他们提炼成贤者之石，成品全部是你的，这也是父亲大人为你所提出的奖励。” 看着眼前的白衣老人。 凯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只能继续前进了呢······】 下一刻，只见凯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博士。 他向前一步，斩钉截铁地道： “这些当然没问题，博士，我将会尽我所能，并且请你向父亲大人转告我对他宽厚的感谢。” 博士德脸上，皱纹因笑容而挤成一团，他微微侧身： “因为我这次是与我的研究人员秘密地前往战场，除了战地最高指挥部一行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所以，如果我们有事需要通知你的话，就会通过战地最高指挥部，而你也同样可以通过战地指挥部找到我。” 博士嘶哑的嗓音无比刺耳：“那么祝你顺利地刻下血之纹章，艾利克斯少校，雷霆血风之炼金术师······” 并且他特别在雷霆血风炼金术师这几个字上加强了音调说完，博士便离开了。 凯并没有询问刻下血之纹章是为了什么，因为现在的他没有必要知道，而且问了也肯定得不到答案。 无论如何，他现在只需要做好他目前该做的。 自从那个晚上，凯通过“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他，孤儿凯·艾利克斯，或者国家特级炼金术师，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风雨飘摇不由自主的命运中孤木浮沉，竭力求生。 经过永夜狱河的一番运转过后，凯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都是交易······虽然现在对他来说是一场没有主动权的交易······ 凯停止了思考，打开窗户，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肥沃的绿色田园，感受着向他吹来的风。 【新生始于毁灭······】 凯心里这么想着，接着就闭上了眼，开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