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心明
钟信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酒店,这时,红豆的澡还没洗完,心里瞬间有点恨女人,当然,这些女人,肯定会除了张秀和第一次施舍他的美女。 暗骂红豆一句:“不知她是不是把骨架拆开来洗。”又想:“难怪孔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洗个澡也要半小时,古人诚不欺我。”念及此,便想等红豆出来时,欺负她一下,发泄一下心情。 其实,是他没想到,他被人偷钱包,一点也不关红豆的事。只能说,是红豆倒霉,被他迁怒了。 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心想:“阿占应该快回来了,他这次终于能再赢我一次。” 其实,阿占赢他的唯一的一次,是他们学艺的第二年,他和张秀相遇的周年纪念日。那天,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满脑子都是张秀,这才给了阿占机会,那时,他才十四岁,刚对爱情有点认知。 从那之后,或许是天赋问题,也或许是态度问题,阿占没能再赢他。 不一会儿,阿占回来了,看神情,阿占的收获也不大。 阿占坐到钟信旁边,从身上摸出十二个钱包,丢在茶几上,道:“看来又输了,只偷得这么多,其中一个还是你偷的。” 其实,他是把输给钟信当成习惯了,在他心中,认为钟信起码能偷上十四五个,或许十七八个也说不定。 见阿占如此,钟信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做得不对,他把赢对方当成习惯,对方把输也当成习惯。怎么说,阿占的年纪比他小,他理应让一让的。阿占现在才十五岁,阴影就这么大,那长大之后呢?面对他的自卑感不是更大了吗?到时候,如何让他挺直腰杆面对世界?他这当大哥的,不照顾一下弟弟也就罢了,还有点落井下石。 想到这,钟信心里暗自决定,以后无论做什么也要让着阿占,让他有自信。 钟信拿出剩下的四个钱包,道:“这一次你赢了,我只偷得这么多。” 阿占一怔,看着那四个钱包,有点不相信,钟信就这水平,便道:“你不是吧?骗我?你不可能只偷得这么点。” 钟信道:“确实不止这几个,本来我偷得了八个,却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偷了四个,这次确实是你赢了,就算是我没被偷,也才九个而已。”自嘲道:“想想就可笑,哈哈…”说完,大笑起来。 大笑间,钟信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阿占的面前,有两座大山,一座是黎叔,一座是钟信,然而,钟信现在却被人偷了,他想想也觉得可笑,便跟着大笑了起来。 两人的笑声,传到了红豆的耳里,让正在泡澡的红豆觉得很不爽,心里暗骂道:“两个笨蛋。” 两人不知红豆在暗骂他们,大笑了一会,阿占才想起,他赢了钟信,心中那高兴劲,想止都止不住,跳到茶几上手足舞蹈,同时嘴里或唱或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状若疯癫。也这难怪,只有他心里知道,赢钟信一次是多么的难。 钟信见阿占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以后做什么事都要让着阿占。 这时,红豆已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套睡衣,这睡衣很清凉、很暴露,但她那只稍微发育的身材,并没什么看头。 美女就是美女,虽没什么看头,但还是给人“出水芙蓉”的感觉。 红豆见阿占如此,一时间感觉郁闷,心想:“他不会疯了吧?什么事那么兴奋?”便道:“阿占,你干什么?疯了吗?” 阿占对红豆的话视而不见,可钟信却已看到了她,想起了刚才要欺负她的想法,便微笑地对她招了招手,道:“红豆meimei,乖,到哥哥这来。” 红豆一怔,心想:“难道大哥哥也吃错了药?对我这么热情?这可是很少见的,不会是因为我穿得性感吧?”这套衣服是她新买的,这是第一次穿,年少的她,不知道“性感”一词,与她根本就沾不上边。 红豆被钟信整得有点懵,她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她还是乖乖地向钟信行去,对钟信的要求,她很少拒绝,也不愿意拒绝,同时问道:“大哥哥,干什么啊?” 钟信还是那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过来啊!” 红豆出神地坐到钟信旁边,刚要问钟信想干嘛时,却听到钟信的狞笑声,然后双脸被钟信袭击,捏了个正着。 钟信捏着红豆的脸,左右摆动着,由于很用力,红豆痛苦地“嗯”了一声,接着听见钟信狞笑道:“嘿嘿…就是欺负你。” 红豆本能反应,伸手想拍掉钟信的手,同时尖叫道:“大哥哥,你捏疼我了,快放开…” 见拍不掉钟信的手,红豆改为拍打钟信的胸膛,想分散钟信的注意力,摆脱掉钟信的魔抓。可能是女性天生的温柔,也可能是红豆怕打疼了钟信,所以并没太用力,那拍打,象是给钟信拍掉身上的灰尘。 对红豆的反抗,钟信根本没在意,继续狞笑道:“嘿嘿…就是因为你们女人,害我今天居然被人偷了钱包,不欺负你一下,我心里不平衡。” 红豆一直没放弃过反抗,但并未能反抗成功,可能是因为钟信捏得她太疼,也可能是听了钟信的话后,她心里更加的不平衡,感到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红豆的哭声,引起了阿占的注意,而钟信觉得自己玩过了,放开了红豆。 痛苦减轻的红豆,哭声也小了很多。 阿占冲过来,把红豆拉到他身后,指着钟信的鼻子,道:“你干嘛要欺负她?”他在心里也给过自己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要永远保护红豆,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虽然,他才十五岁。 钟信也知道,是自己玩得过火了点。他被女人偷了钱包,根本就不关红豆的事,刚才恨女人的心思,则更加的极端,现在把红豆弄哭了,他也一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嗯…这个…嗯…那个…其实呢…嘿嘿…”说到这,苦笑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真该死,把红豆弄哭了。” 红豆在阿占的身后抽泣,其间,她一直注意着钟信的表情,此刻,却见钟信露出懊悔的神情,她不想钟信太过愧疚,她觉得,是阿占多管闲事,才让钟信如此的。遂把怒气发泄到阿占身上,推开阿占,语带哭腔地大声道:“不关你的事,你走开。”说完,往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待红豆把房门反锁后,阿占和钟信看了一眼那房门,然后对视了一眼,都脸露苦笑。 阿占本想为红豆出头,现在却成了红豆撒气的对象,他的心,在三人中属最郁闷的,但现在正主走了,他也没表现的机会了,便想了解事情的经过,问道:“你看你,对她做了什么?快去道歉。” 钟信可不敢对阿占说出自己的真实动机,那样的话,他岂不是被阿占笑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这个…” 见钟信“这个”了半天,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阿占也没兴趣听那其中的经过了,只想着红豆别再哭了就好,便把钟信推往红豆房门的方向,同时道:“快去啊。” 钟信回头看了阿占一眼,眼神透露出不情愿。对于干这样的事情,他心里非常的不情愿,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很丢脸。 阿占可不理会那么多,对钟信甩了甩手,道:“快去啊,不把她哄笑了,我跟你没完。”本来红豆就是钟信弄哭的,这烂摊子就应该是钟信收。 钟信也自觉理亏,苦着脸,来到了红豆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