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房双人床
包间里。我失望的摇头示意七月换下一批,或许是出来的次数多了,我每次挑人都越来越难,总是看不到顺眼的。王尧骂我又不是真的挑老婆干嘛那么挑三拣四,这点我不认同。起码得让我看着顺眼吧?要不然这酒怎么喝啊?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七月已经习惯我这种行为,出去安排下一批。那次之后我以为再见时她会因为我看穿她心理而感到尴尬,可她并没有过多流露出过什么。我们越来越像是那种臭味相投的朋友,偶尔还可以说几句不疼不痒的俏皮话,散场了一起吃个宵夜什么的。我怀疑是自己多情了。 在她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批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她绝望了。 “大哥,要不我帮你选吧?肯定跟你性子合的来。”泄气的在我旁边一屁股坐下。 “那你选吧。”我不在意的点头答应。再怎么说认识这么久了,她很清楚我每次选人的特点。淡妆,带一点纯,会说话有分寸。关键是不逃酒,那种玩着玩着就搞事情做作的两分钟就被我打发了。要么就是浓妆艳抹但不至于夸张略微带些妖娆性感的,嗨的开。这两种的共同点就是短发或者卷发,绝不会出现直发。肤白体嫩大长腿、面容姣好大眼睛。从不在乎胸大胸小,甚至可以说太大了我就觉着恶心了。她说我大概是晕奶,我说她懂得真多。这两种人都属于夜场里比较少见的,是两个极端中的中间点。带点纯又不能太纯,不然岂不成拐卖儿童了。带点妩媚又不能过度,否则就成了浪了。说白了,我比较难伺候。 她站起来挥手让那群人出去,一声祝先生玩的愉快后呼啦啦的往外走。 “诶。对。你!那个黑衣服的你来下。”七月指着外面说道。外面走进来一人。 “你哪个组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顺眼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色吊带包身裙的长卷发女人,身材完全符合我的审美。不胖不瘦身形很有女人特有的曲线美,前面的V字领口开到恰到好处没那么暴露也不失性感。两条黑色带子交叉的斜插包着裸露的小半个背,雪白雪白的。六七公分的纯黑尖头漆皮高跟鞋没一丝多余的搭配,修衬的整体简单又大方。侧脸看上去应该不赖。 那人好像有点惊讶,指了指自己,“我?” “嗯,对啊。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我,我,我不是你们这的。” “啊?”我们几个全都掉了下巴,等着看七月怎么收场。 “你是来玩的?”七月也愣了,马上给人赔礼道歉。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近视,刚才又站得远。看你站在出去那群人旁边以为你刚才被挤到外面没进来,把你当成新来的了。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七月再怎么说也混了这么久,这点临场反应还是有的。 “没事的。我刚才看里面都是人就没进来,想等她们出去再进来的。”黑衣女子也没有多心回应着。 “你是来这包厢的?”七月诧异地问她。 “嗯。。”她大方的点点头表示是的。 “不会吧?你找错屋了吧?”我看看她,心想不认识这人啊。这时她才转过头看我,根据经验我判定这姑娘绝对是纯天然的,连针都没打过。五官端正,柳眉杏眼,右眼角外下方有一个小小的美人痣,很小不明显但能看见。眼神干净清澈略带深邃,看起人来略微的有那么点迷离。关键是这妆,不浓但带着些许朋克,也许是她气质比较好,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酷酷的又不失女人的妩媚。简直太符合我天秤座一切要求平衡的审美了。 “我找王尧。”她大大方方地回答我,酷中带着些许温柔,倍儿有味道。这话从她嘴里出来时我的心都凉了,太糟践粮食了,暴殄天物啊。。我出来这么久了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不少异性,但这么有味道的还真是头一次碰见。只好无奈的赶紧点支烟压压惊。 “可我不认识你啊。”王尧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又看看我。顿时一口烟呛得我直咳嗽,完了,这指不定又是哪天喝飘睡完又忘了。他常干这事,我都习惯了。七月急忙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可我认识你啊。”那姑娘一句话让我直接喷了,心想完了,这是坐实了。孙子肯定自己都忘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你什么情况啊。”七月抱怨的帮我拍着后背。 “好点没?” 我示意她OK了别拍了,再拍就真吐了。哥们儿什么时候当外人这么跌份过。 “我是小雨朋友,她去买烟了。让我先进来。”那姑娘看着王尧说道。 王尧恍然大悟拍着手。“啊,啊,啊明白了,你是跟小雨一起来的。” “我来之前叫来的一好朋友,”他和我们解释道。 “那就坐吧,别愣着了啊。来来来,快,你看这闹得,小雨也没跟我说一声她和朋友一起来。。”王尧马上招呼她坐下。我不关心这个小雨是谁,也从不去记王尧身边的女人。他身边究竟有多少小模特小网红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非常不要脸的把这些女孩称之为好朋友,可以一张床睡觉的好朋友。我和贱男常常分不清他身边的人谁是谁,辨识度实在太低了。 我不知道那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在了我和贱男的中间。那天她用了Givenchy新出的一款香水,中文名好像是叫致命狂花还是黑色大丽花的。导购跟我说的时候没太在意。因为行业的特殊性我经常逛这种奢侈品店所以多少会了解一点点。那香水很配她的气质,简约优雅,深邃迷离。独一无二的黑色木质花香释放出成熟性感的神秘韵味,透着丝丝甜味充满了诱惑,一个不小心就让人失去了防备。而且她不是这场子里的,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把我给迷住了。 “还挑吗?”七月眨巴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我。我看了看她,心想你明知故问是吧?我每次就是挑人不也就是喝酒,你不知道吗? “嗯,看来是不用挑了。”她意味深长地说完扭头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觉得她那天屁股扭的很厉害,有那么一点的sao。突然她转过来看我。 “照旧?”这是在毁我。绝对的,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让人知道我经常来这。 贱男忍不住噗地乐出声了,那姑娘也似乎看出来什么跟着掩面笑了。羞的我低下头用手扶着额头不知道怎么是好。 “给高哥照旧。”她对着服务生说的格外大声,服务生强忍着笑看了我一眼跑了出去。 她所说的照旧是指十支蓝带,十支香槟,一个巨号果盘里面多西瓜,一个荤素搭配的零嘴小食拼盘,在中场时会特意上些薄饼披萨、鱿鱼圈、生蚝类的东西让我压压肚子里的酒。在这我是有特权的,不光酒是原价的,想吃任何东西如果店里没有也会有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特意出去买回来。当然为了这种特权我们也会带别人过来,对方买单就走正常价格了。都是打开门做生意,我们不会白占人家便宜。 “你到底怎么得罪月姐了?”王尧似笑非笑的排挤我。我瞪了他一眼。 “她今天大概没吃药。” “是没吃你这幅药吧?哈哈哈哈”他贱笑起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特别想把他按死在女人堆里。死里面吧,别出来了。 说话间那个叫小雨的姑娘进来了,一看就是个不知道几线的小模特。整容脸,一字眉。瘦脸针,开眼角,垫鼻梁。能动的基本全动了。很自觉的坐在王尧和那个黑衣服姑娘中间将他们隔开,座位上就形成了一种局面。我、黑衣女、小雨、王尧、贱男和另一个不知道谁的姑娘。小雨坐下就开始和王尧说今天上街看到个什么包包怎么怎么,巴拉巴拉讲个不停。完全忘了给我们互相介绍下。 贱男把旁边的姑娘仍在一边自顾自的玩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那姑娘老老实实的就在一旁坐着。她当然希望这样,不用陪酒又有钱拿。王尧和小雨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打情骂俏着。我和那个黑衣女孩儿像两个傻子一样坐着。虽然我对她不反感,但是我这人还是内向的。不喜欢先开口。就那么一直坐着。一直到五六分钟后服务生把东西都搬进来,打开酒倒到一排排子弹杯里。服务生已经深知我的习惯,熟练的夹了三块冰块放在我的杯子。然后看向黑衣女孩示意她是否要加冰块儿,那姑娘客气地表示,“我自己夹就好。” 她大方的倒进一小杯酒微微端起想与我碰杯,我马上拿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个。这时那个叫小雨的姑娘大概余光发现了这一举动,马上转过身给我们介绍着。 “高哥啊,这是我小姐妹Mina” “你怎么知道我姓高?”我的关注点永远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印象中我没有说过我叫什么啊。 “咱俩见过啊,在你家。还一起吃过饭,你忘了吗?”她有些尴尬。我皱了下眉想了几秒。 “有吗?” 场面一度极为尴尬,小雨显然已经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王尧似乎也不愿给她圆场,吃着眼前的意式风干火腿片,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平时都这么直接么。”Mina眼神有些迷离的微笑看着我。一头长发蜿蜒的像瀑布一样洒落在脑后,配上这种酷酷的气质这张脸真的太撩人了。让见惯了风月的我都有些难为情了。 “还好还好,比较耿直,俗称缺心眼儿。” “噗,我还头次听人这么说自己的。”她这一笑可不打紧,两个眼睛弯得像道月牙一样。霎时间让人心花怒放,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心理活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羞耻于口的。 “我罚一个,我罚一个。”为了化解尴尬我笑着自罚了个double。 小雨还是识趣的,没有为难我。但也没继续说什么。 “我叫高晋,你可以叫我老高,也可以叫我。。。。。” “随便吧,爱叫什么叫什么吧。”我想了半天发现除了这俩好像也没别的了,不在意的挥了下手。 “你好,我叫Mina,你可以中文名米娜,也可以叫英文。反正都一样。”她伸出了手,我轻轻握了下。这是在夜场里很少见的打招呼方式,一般都是碰杯酒说一下就算认识了。很少有这种还握个手的。 “咱俩玩骰子吧?”她提议, “啧,这光玩骰子挺没意思的。”我故作无聊地说。摆了个迷魂阵。 “那怎么才有意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心想大概不是要玩什么变态的吧? 我从沙发上微微前倾坐起,“这样吧,赢了的可以问输了的一个问题,必须诚实回答,而且要喝一杯酒。如果不想回答,就double。怎么样?” 只见她眼球在眼眶里转动了下,想着大概也没什么不妥。“OK。来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的骰子技术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小菜鸟了。她倒也有点小厉害,和我算是打了个平手。通过一番博弈我得知了她的基本概况。比我小一岁,从英国留学回来不到俩月的服装设计师,小雨是她的大学同学,今天她和小雨逛街刚好王尧给小雨打电话,于是一起跟过来了。一米六七、95斤、双鱼座、没男朋友、杭州人、一个人在市区里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离我大概半个小时车程。T字裤、贴的胸贴没穿内衣、上次例假十二号、我们两个玩得越来越疯问题也越来越刁钻。 “哈哈,我赢了,该我问你了。”她已经玩开了,没了刚才那份拘谨。 “来吧来吧,问吧,问吧。可让你逮着机会了。”我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示意她放马过来。 “我想想,看怎么能一把问死你。。”她摩拳擦掌地想着,我不以为然的笑着心想还能问死我,真是搞笑了。当我这些天夜场白混的吗? 她终于想到了,一本正经的幽幽说道。 “前任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哈哈哈,触碰到你的伤心事了吧?”她摩擦着手掌冲着我坏笑。 王尧和贱男虽然也在一边玩着但也听到了对话,眼睛开始不断的往我身上扫。生怕我掀桌子。这一下的确问死我了,我不愿撒谎,更不愿提及那段往事。都与我无关了不是吗?但我没有发作,不知者不怪。怨不得人家,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只好尬笑着告诉她,你也太顽皮了,真问住我了。面不改色的笑呵呵倒进了两杯酒。 “哇,看来上一段给你打击很大啊。”她还是那样眼光扑朔迷离的窃自偷笑,并没有察觉到我有任何的不悦。 “来,继续。”我喝完酒笑着喊她继续。赢了几次后得知她的前任是因为对方劈腿分开的,已经一年了。也是个留学生。 “哈哈哈,又到我了。”她兴奋地说着。 “你和前任因为什么分手的?”我眉头一紧。 “嗯?刚不是问过了吗?” “对啊,可是你没有说啊。不代表我可以重复提问啊。”她和我耍着机灵。我手指轻轻点了点她,小丫头片子。继续喝了双份。 不知是心思开始乱了还是她运气好大发神威,她一连连赢了九把。这个问题连续问了我九次。我都默默苦笑不回答,只喝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 “要不要唱首歌?”我保持着礼貌看她,没等她回答就冲服务生说。 “给我点首歌吧,到不了。”我不想继续下去。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 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每分每秒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紧谨守牢 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我喜爱这首歌的歌词,身陷其境的唱着。听的人觉着好听,那是唱的人动了情。又有几个人会有我这样的遭遇呢。一曲结束王尧和贱男默默的望着我,我不愿让人为我担心。双手合十的表示献丑了,Mina也许听出了其中奥妙,与我轻轻碰了一杯。王尧我们几个又抢着麦克风嚎了一会儿,我喊她参与进来。她摇头,我猜想大概是五音不全,她不像会扭捏的人。 “诶,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我在酒过三巡后和她闲聊。她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回答了我。 “你这样的啊。”说着还露出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笑容。我意外也不意外,夜场么,逢场作戏爱,稀松平常的事。王尧大概是听到了一个跃身扑到我身上,冲着米娜满嘴酒气的说。 “你可千万别被他给迷惑了,我这哥们儿起小就特招女孩儿喜欢。” “别看他一副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一肚子骗小姑娘的花花肠子。” “嗯,他说的没错,我这人特虚伪,特善于伪装自己。”我真诚的提醒着她别被我欺骗了。 “瞧见没?自己都承认了吧。甭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心特细。我们一帮人里面属他最坏。还又偏他最招女孩儿待见。” “你到底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我怎么听起来像是夸他呢?”米娜反驳着王尧,王尧一个不好意思。我在旁边不由笑了。 “怎么着,被我哥们儿给迷住了啊?”贱男过来一搭手在我肩膀上问米娜。 “他是不是又给你讲故事了,可别听他的,那都是他胡编乱造的。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完全的歪理邪说。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都能给你讲跑偏了。” 我彻底憋不住了,在旁边哈哈笑着。 “不是你又不知道这儿说什么,瞎过来叨叨什么呀你?”王尧特不情愿的说贱男。 米娜也被逗乐了,“我们俩什么都没说啊,倒是你们俩过来好一通说,现在我反倒好奇了。他肚子里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来。谢谢二位大哥的助攻,我敬二位一杯。”我拿起酒杯。 “你可滚你大爷的吧你。。”两人异口同声地骂了我一句回到原座位不再理会我们。 我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张罗着撤。我们来是坐贱男的埃尔法来的,叫了代驾也装得下。把她们俩各自送回家后也回去睡了。城市大的缺点就是送个人来回路上可能都要个把小时,还不算远的。不过人么,总要有点怜香惜玉的精神。 中午醒来时林姐已经给我们煲好了汤,她是我重新找回来的。她现在已经不做专治保姆,小孩接到上海读书不能没人管,所以改做钟点工。我给她每个月三千五百块帮我们打扫下卫生,做做午饭。不占用她其他时间。我们也就只会在家吃一顿午饭。不知是女人都有天生八卦的心理还是什么,她对我讲曾经撞到过林明偷着拿家里的那些滋补品回去。这本就是陈年往事,又没亲自抓到现行。我告诉她算了,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可心里终究还是不大舒服的。如果搁在从前,我当场就炸了。你没有,管我要,我给你,你念我个好。你没有,偷我的,我不知道,没准你背后还骂我傻王八蛋。那我成什么了。现如今不会,不是日子过好了,是人得学着能容人了。但她说的另外一件事让我彻底坐不住了,她说有一次江雪在床上躺着,林明上去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江小姐最后用力推开他,怕是要被他得逞了。可推完他自己也没力气了。我问她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她说江小姐不让。我心想林明你给我等着。默默盘算着如何能修理修理他。 叮咚,微信响了。 “懒虫,起床了没有。”是米娜。我这时发现她头像这张照片挺撩的,是一张有点波波头的短发。大概是假发吧,我想。 “早起了,饭都吃完了。” “555,我还没有吃饭。还在苦逼上班中。”后面跟了一个哭泣的小表情。 “你们中午不休息吗?” “休息的,我迟到了。有很多事要做就没来得及吃。” “哦,好的。那好好上班吧。” 扔下手机我回房洗澡换衣服去了,出来时看了眼手机果然没有再回复我。我笑笑,开门喊王尧。 “把小雨电话给我。” “你干嘛呀?泡二嫂可是江湖大忌我跟你说。” “滚蛋。赶紧给我发过来。” “哎,等着。。求人办事还跟大爷似的。” 我拨通了小雨电话要来了米娜上班地址,她问我做什么,我让她不要管,多嘴就打死她。拿板子生生打死的那种。 到柳哥那拿了四个菜,水晶虾仁、油焖笋、糖醋小排、狮子头焖萝卜。路过一家我平时特别喜欢的一家甜品店买了两个奶油小方,两杯不加糖的美式。照着小雨给的地址找去了。地方有点小偏,是一片旧厂房改造的。类似于北京的798那么一地儿。沿着门牌号一个个找过去总算到了,搞艺术的么,都喜欢搞的比较有逼格一些。大玻璃窗木地板、奇奇怪怪的图画在墙上挂着。你要不说这地儿是设计衣服的,估计你完全猜不出来到底干什么的。门口有两张小圆桌,几把椅子。背靠着一面墙一样的建筑物前方有个前台,两侧有可以通行的地方。里面跟做什么机密大事一样生怕人瞧见。 “你好,小姐。”我冲前台小姐打着招呼。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她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热情地接待我。 “帮我找一下Mina。” “好的,先生您贵姓。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笑着摇头。“你告诉她,好好上班。她就知道了。” 前台小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在门外的小圆桌处坐了下来。下午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心情格外的舒畅。我抖着二郎腿在门口刷着微博上好玩的事。 “我就知道是你!”她从里面出来了,与昨天不同,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复古格子修身小西装,白色打底衫。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Gucci的平底皮鞋。胸口上方挂了一条单颗钻石包边锁骨链。我把打包的饭菜和咖啡推到她面前。 “这什么啊?”她没有动手翻,直接问我。 “你不是没吃饭么。” “哇,真的啊。给我带的啊?谢谢。”她快速的打开了盒子。就在露天的桌子上当着我的面大口吃起来,大概是觉得头发碍事,中间回去拿了个皮绳后用手捋了两下就扎了个马尾,然后接着吃。 “你这脸长得可真是啊,不大不小的,什么发型都行。还不显胖。”我赞叹道。她笑了。“嘿嘿嘿,我妈也这么说。” “你是怎么找到我这的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特别想吃江浙菜啊?我今天饿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能有个狮子头,来碗米饭就好了。正想着呢,你就来了。”她大口大口吃着,但还是很注意形象没到狼吞虎咽的地步。 “猜的,菜凉了没?”我问她。 “还行,不凉,温的。” “那就少吃点吧,再吃凉到肚子。晚上再吃,吃这个吧。”我把奶油小方和咖啡放到了她旁边。 “好,谢谢。”她放下了筷子,擦了下嘴拿起了奶油小方。 “哇!!!这个叫什么名字啊。好好吃啊。哪里买的啊!!!”她尝了一口奶油小方激动的快要叫出来。 “红房子的奶油小方。”我看着眼前这个扑朔迷离又倍感真实的姑娘。 她又尝了一口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在国外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废话,这家店解放前就有了。奶油小方是最出名的。每天一定会卖光。” “那等我下班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啊,我还想再吃啊。”她说着拿起了另一块,那本来是我给自己买的。 “你晚上还想蹭我的饭啊?”我脱口而出,盯着那块奶油小方。 “还有,那是我的。。” “哦。那给你啊?”她边说边挖走了一大块。我也没嫌弃,把剩下的一小块一口吃了。 “别动!”她怔住了,我伸手替她擦掉了嘴边的奶油。 这太阳晒得我有些倦意,不由咪起了眼睛。拿出支烟点了起来。我们俩坐在太阳下懒懒的晒了几分钟。 “我去外面找个地方坐坐,下班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嗯。好。前面有个咖啡馆,你可以到那面等我。我很快就下班了。” 我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饭拎着袋子走向咖啡馆,半路时她的微信就进来了。 “谢谢你的午饭。(笑脸)” “是晚饭。” “那不行,我晚上还要吃的。” “你是猪吗?” “你平时都是这么跟女孩子讲话的吗?你不怕挨打吗?” “是啊。。不怕啊。来打我啊!!!” “。。。。。。。你等着。” “好的,那我先走一步,有缘再见。(抱拳)” 放下手机我翻着桌上的杂志,快五点时她的微信又来了。 “出来,(勾手)” “什么吩咐。” “我要下班了,你到门口等我。” “我已经走了。” “滚啊!!!!!(怒火)” “真凶。” “回来啊!!!” “滚远了。” “那再滚回来。” “不行,我没那么圆。” “团成团。” “想得美。” “抱歉,我是长得美。(害羞)” “没看出来。” “你瞎” “你又没有胸,为什么还这么凶。” “你摸过?” “女施主,请矜持。” “老和尚,贫尼有一事相求。(可爱)” “老和尚?” “老和尚??????” “老和尚圆寂了。” “我出来了。。” 我放下手机,她和一群同事从里面眉开眼笑的走了出来,这是这座城市的一些小姑娘一些通病,上班一条虫,下班一条龙。她的同事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眨巴着眼睛看她,那个眼神是非常八卦的。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个遍,就差把嘴撑开检查牙口好不好了。我心里是十分讨厌这种审视的眼光的,但脸上依然挂着***式的微笑同她们点头示意。她和那些女孩说了拜拜后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