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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

    从那次巴黎回来之后Mina开始筹备自己的事,她和我说想与贱男他们合作,设计自己的衣服。我表示支持,她有着和我不一样的圈子。即可以做大众的东西让王尧他们卖,也可以做自己的定制在她自己的圈子里推广。她开始渐渐参与到王尧他们那档子生意里去,我则和王北蓓不断的推出她的设计单品。效果很好,得到了大量的追捧。一度到了趋之若鹜的境界,我没有看错人。给她开了一笔丰厚的奖金。Mina将她的工作室开在了我隔壁,美其名曰方便。是方便监视吧?我心里想着。作为未来的老公我拿出了一笔钱作为支持她创业的启动资金,尽管我知道她不缺。因为她有个很吊的爹。但样子还是要做,她欣然的接受了。这让我高兴了一个晚上,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养自己老婆了。可第二天她就强迫我签下一份协议,我们各占50%。我不肯,这不是我的本意。最终经过一番撒娇威胁恐吓之后我提议将比例改成三七,她依旧不肯。我觉得这样很无聊,你赚的我赚的最后还不是一起的?我既不会真的要她的钱也不会对她的经营有任何干涉,最终选择了她51.我49.。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底线了,再闹下去我就要喊人把她拉出去打了。不留活口的打。她妥协了。看来还是暴力管用,家暴都是原因的。

    三姐和七月与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不但祝福了我们还时不时送来他们家乡的特产。我和王尧贱男还是经常出入她们的场子,照旧享受着特权。每次快结束时Mina都会来接我帮我把车开回家。她很理解这种场合需要叫一些女孩在旁边活跃气氛和挡酒的事,只会在外面静静的等着我。在等我的时候她和三姐七月渐渐成为了好朋友,常常在外面等着我时和她们俩说个不停。也并没有什么尴尬的场景发生,看来七月的事我之前真的自作多情了。江莱在得知我有新的女朋友后发来了祝福并表示有机会一定要见下弟妹,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除了以月为计算单位的联络微信上说几句最近怎么样,忙些什么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当我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王尧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丫头小子们,大爷我回来了。。”我、Mina、贱男三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听见王尧这种春心荡漾的声音也没感到什么惊讶继续聊我们的。他最近经常这样。

    “嗨。。。。”王尧进来浪的不行的跟我们打招呼。

    我是在背靠着他的躺椅上坐着的,看不见后面。

    “嗨你大爷啊嗨,又跑哪嗨去了你?白天打你电话也不接,不是你这最近行踪有点诡异啊,一到天黑就抓不到你人影儿的。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了,我跟你说大哥现在可还是执政党呢。”我继续看着电视里的球赛数落着他,余光看到Mina和贱男的神情有些不对。回头一看。

    “你,你们?”我指着王尧一时有点懵,王尧和王北蓓手牵手的站在我们面前一脸幸福的看着我们的目瞪口呆。两个人不做声响的甜甜笑着,点点头。

    “媳妇儿,你掐我一把。”我伸手够了够Mina,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两个素日里毫无征兆的两个人居然在一起了。怪不得王尧最近一到晚上就抓不着人,也很久没有看到他带别的姑娘回来了。原来是有了女朋友了啊。

    “把电视关了!!!把最嗨的曲子放出来!!!把最好的酒拿出来!!!”我高声喊道。一下就蹦到了沙发上,在上面蹦跶个不停。以此庆祝我最好的哥们儿终于从良了,王北蓓是个好姑娘,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当当当。。。”王尧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红本,上面赫然印着三个字。结婚证!!我瞬间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我去你大爷的。。”嘴里骂着脏话的揉着屁股。这种双重惊喜实在太刺激了,再次将我们三个震的脑袋嗡嗡直响。

    “你们俩?真的假的啊?是不是啊?”Mina走上去拿过那个小红本看了不下一分钟,又看了王北蓓手里的。最后确认无疑回过头冲我使劲点着脑袋。

    “我知道压抑的太久是要爆发的,可你们俩这也爆发的。。。。”

    “是不是太猛了点儿。。。啊。。。”贱男懵逼一样看着他俩。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上去抢过来,俩人笑的嘴跟咧着的荷花儿似的照片。盖着钢印。看来是真的了。

    “怪不得今天白天打你电话不接,你跑回去领结婚证去了啊你!!”我一拳砸在王尧胸口上。

    “你们俩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突然就!!!”Mina一把将王北蓓拽到身边,王北蓓又笑嘻嘻回到王尧身边。

    “因为想结婚了啊。”说完头靠在王尧肩上。两个人还是很般配的,无论家室,相貌。就是王尧这黑历史多了点,不过我还是了解他的,他如果认定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像他和贱男的友谊一样,从幼儿园一直到现在没红过一次脸。

    “来吧?开喝吧?别愣着了啊。”我冲他们说道。

    “WOW!!!!”

    我们将家中所有的存酒搬了出来,一杯一杯忘乎所以的庆贺着他们的喜事。听着他们两个如何一步步坠入情网的故事。据王尧说他起初只是好感,他特么见着漂亮姑娘都有好感。但从第一次看见王北蓓工作时的样子就不行了,觉得自己找到自己的真命女神了。以我对王尧的了解和从他的眼神中判断,他绝没有撒谎。王尧是个眼睛里藏不住事的人。曾经有一次他晚上没跟我们一起吃饭,回来后问他干嘛去了,他告诉我们肚子不舒服。只是简单的五个字,肚子不舒服就让我们猜测出他撒谎。最后引发出他的如实招供,去和别的姑娘吃饭了。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敢在我们面前撒过谎,实在逼急了就说真不能说。而据王北蓓说她是在第一次听到王尧说那句:“小嫂子,你这是在给我们谋福利吗?”时就不行了。感觉整个脑袋里只剩下王尧的声音了,尤其是握手以后就觉得自己已经恋爱了。说的异常的情真意切都把Mina感动哭了。可我和贱男都觉着好像透着丝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时我们还是诚挚地向他们表示了祝贺,毕竟我们兄弟多年,Mina与她又是很好的闺蜜。这种感情是无以言表的。那晚我们喝了很多的酒,聊了许多过往的事。从我们高一那年一群互不相识的人在班里对着古月评头论足,到高二李思欣为了我留级,到贱男那次差点被他老爹遣送出国。再到一群人为了张小花和人打群架打到对方十个人七个重伤,最后我们也进了局子,贱男的后背上也因此留下了永远都消失不掉的一道二十多厘米刀疤。到我为了李思欣偷偷改了高考试题的答案最后留在了本市,我、贱男、王尧又可以厮混在一起了。到大个儿一个人去北京追逐梦想做流浪歌手最后客死他乡。从我们的高中讲到我们的大学,又从毕业讲到现在。我们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子到今天的事业有成,期间经历了磨难、波折,但命运似乎从未真正的击垮我们。我们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顽强的活着,尽管过程十分的曲折与痛苦。但至少今天的我们终于见到了光明。讲到创业初期的辛酸与受人的白眼、讲到多少夜晚被人用酒精灌的酩酊大醉只为了一纸合同、讲到无人时的孤独与寂寥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讲到奔波在不同城市的路上啃着几块钱的面包,我们不是吃不起饭,而是没有时间。我们的确得到了许多,但我们更愿意认定那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成长中的每一件事都深深感动着我们。我们意识到,我们的青春已经彻底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是那个吹着口哨调戏女同学,骑在月亮门墙头往过路人身上扔烟头玩儿的孩子了。如王尧所说的那样,该成家了。

    “咱们谁跟谁啊。是不是?”

    “从小就一块儿翘课踢球打篮球。”

    “一块儿往女同学书包里放毛毛虫。”

    “一块儿打架斗殴进局子。”

    “一块儿骑在月亮门的墙头上往过路人身上扔烟头玩儿。”

    “美好的童年啊,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醒来时贱男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王尧,告诉他这是他应得的分红。买房子足够了,王尧没有跟他客气一把就接了过来。嚷嚷着要买在这个小区里,最好是楼上楼下。我让他问问中介,然后他就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去了。只有我看到了贱男眼睛里的落寞,我猜那应该是一种下意识吧。因为我也有一些失落,意味着王尧将要搬离出我们的大宿舍了。何况是他,与王尧从幼儿园就厮混在一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还有哥们儿在!!你一天不结婚,哥们儿绝不赶你走!”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尧打电话。那个眼神是我第一次读不懂的眼神。

    王尧最后选择了一套在我隔壁楼的房子,房型与我的一样。我问他装修要不要一样,这里可是他和贱男当年的呕心沥血之作,他表示要听掌柜的。就是王北蓓。

    他的房子是完全没有装修过的,据说历时会很长。这段时间王北蓓搬进了我们的大宿舍,我们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可以混在一起。大家又开心了。我和贱男合资为王尧添置了一款新车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了王北蓓,奔驰GLK。于是,三个人中只剩下了贱男。

    王尧每天张罗着装修和筹备婚礼,重担自然落到了贱男的身上。奇怪的是贱男并没有因此分身乏术业绩下降,反而带动了Mina的工作室忙碌起来。他不愧为商人的儿子,头脑一旦开窍后是我们谁都无法匹敌的。他就像一个陀螺一样越转越快,快的连我都跟不上他前进的步伐。Mina常常与我抱怨说贱男实在太拼了,那种状态有点像他们口中当年的我。而我心里明白,他拼的比我凶十倍。为了让他适当放松下来,我开始带着他和Mina出去旅行,有时王尧两口子也会参与进来。我们去了台北、重庆、澳门,每去一个地方Mina就会陪着把一些照片放在当地最有特色的地方,并留下一个纪念物压着。我们都知道一定会被人收走,但这种纪念方式是最好的方法。我开始不再悲伤的面对过去,更多的是一种感激。在澳门时除了吃喝玩乐shopping外自然少不了赌。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王尧是因为老头子的原因不敢在外面太造次,贱男就没什么顾忌了。几百万的输赢对他来讲已经不算什么了,我知道有人输几千万上亿的,可我们毕竟是我们。

    那天我和王尧陪着贱男在里面赌二十一点,那是我们都比较喜欢的一个游戏。“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贱男欢呼着,他又赢了。三个多小时里面他已经赢了一百多万了。

    “还玩呢啊?”是Mina和王北蓓逛完街回来了,我看着她们大包小包的拎着问她又买什么了。她回答我都是王北蓓的,她什么都没买。王北蓓自从嫁给了王尧后变得日渐阔气,虽然她的家庭和现在的收入远比不上Mina,可我觉得她买起东西来下手一点都不比Mina软。看来王尧他们的生意做得确实不错。

    “咱走吧。”我捅了下贱男,他看看我,回头看看王北蓓她们。

    “行,走吧。吃饭去。”换了筹码后他拍着银行问我们。

    “想吃什么?今儿哥们儿请!地儿随便挑!”

    “行了吧,把你嘚瑟的。”王尧一脸不屑的撇了撇他。

    “哥们儿的还不就是你的,哈哈哈。”贱男大笑着手搭在我和王尧肩膀上,像高中那会儿一样。

    “你这么不说以后把你老婆也给我啊,哈哈哈哈哈”王尧还是那么的没正经,可这次贱男却急了。

    “你大爷的,王尧。”他大力的推了我们俩一把,直直的站在原地瞪着王尧。那是他第一次那样对我们,那眼神让我想起了当年一群流氓调戏张小花被贱男撞了个正着时的样子,充满了血腥味。我和王尧一下愣了,尤其是王尧。过往的二十几年里只有他们俩在牙牙学语时因为抢玩具打起来过,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我们都好奇他怎么了。

    “哈哈哈哈,瞧把你俩吓得。”他突然大笑指着我俩,蹲在地上乐个不停。

    “你大爷的!!”我和王尧异口同声的骂他,骑在他身上修理他。我们又回到学生时代那种顽劣,那么丝毫不考虑场合,不考虑年龄身份。直到他求饶。

    “走走走,今儿我买单。咱们去吃海鲜。怎么样?”他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起来对我们说道。

    “吃!麻辣个巴子,吓死老子了刚才。”王尧还在骂着他。

    “哈哈哈哈。咱们谁跟谁啊?”贱男一把搂住我和王尧。

    “从小就一块儿翘课踢球打篮球。”

    “一块儿往女同学书包里放毛毛虫。”

    “一块儿打架斗殴进局子。”

    “一块儿骑在月亮门的墙头上往过路人身上扔烟头玩儿。”

    “美好的童年,哈哈哈哈”

    我们在威尼斯人里放声大笑着,与这人来人往的景致格格不入。我们径直去了一家当地非常有名的会馆,贱男说今晚要不醉不归。

    “你们这儿最好的鱼翅是哪个呀?”贱男问着服务生。

    “特浓天九翅,先生。3770一位。”服务生小心的回答着,对像我们这样cao着内陆口音的人他们现在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放走了财神。

    “诶诶诶,差不多就行了,点那么贵干嘛。”我敲着桌子提醒着他。

    贱男白了我一眼,继续翻着菜单。

    “给我来五个。这个,双头鲍。海红斑、澳龙、帝王蟹、都给我挑大的。”

    “黑松茸玉翡翠、还有这个乳鸽、黑豚叉烧、澳洲牛舌、扇贝肠粉、金鱼饺、杨枝甘露、”

    “行了啊,差不多了啊。”王尧制止着喊他。

    “行了,就这么着吧。”贱男啪地把菜单合上了。

    “几位酒水需要什么?”服务生低头问道。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下,

    “路易十三。”贱男对他说道。那人忙不迭的答应好的退了下去。

    “诶。小兄弟。两支。。”贱男喊着。。

    看着贱男那架势,我一拍大腿。

    “得,看来你这一顿饭是要奔着六位数走啊。哥们儿今儿也豁出去了。自当是宰大户了,奶奶的。”

    “哎,你看看。还是老高懂我,这就对了嘛。来都来了。”一句话说到贱男心坎儿他瞬间高兴了。

    “得,哥们儿今天算是见识到你们这些资本家的丑陋嘴脸了啊。。”王尧的话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就特么好像你不是资本家一样,哈哈哈。”我骂着他。

    “你大爷的,狗头老高。。”他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哎,我现在是真后悔没听我们家老爷子的继续在机关里干下去。我要是继续干下去,等我上台那天先把你们俩家抄了。直接给你们俩扔埃塞俄比亚去,不待个十年八年不准回来,敢偷着跑回来逮着就挨枪子儿,好好儿让你们俩孙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劳苦大众。”

    “诶,大哥,那埃塞俄比亚,有鸡吗?”贱男一本正经的问王尧,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绷住了没笑场。

    “什么意思?什么鸡?”王尧懵了。

    “就鸡啊,那种鸡!!你又不是没尝过。”我捅了他一下。他一拍大腿。

    “啊,你说鸡啊。那肯定没有啊,回头你们俩黄鼠狼再把人满村子鸡都给吃了,你们特么到底是去扶贫还是坑贫去了啊。”

    “那。。这地儿我们哥俩去行,要是你去的话。估计你宁可回来挨枪子儿了。”

    “不是嘿,你这什么意思啊?”王尧费解了,直到我和贱男忍不住哈哈乐才反应过来。

    “你们俩大爷的!!!老高你特么听出来了还不告诉我。。你们俩可真够孙子的。”

    我们又说起了小时候,那是我们最爱讨论的事。说起当年高一第一次放假也是贱男请我们吃了一顿恶贵的火锅,吃的我们小半个月见着牛羊rou都犯恶心。听的Mina和王北蓓在旁边直乐。贱男当时就指着我说,

    “我还记得呢,那会儿你跳完楼,腿特么还不利索呢,吃完就领着我们去KTV唱歌。还告诉我们说唱歌有助于消化。王尧跟傻狍子一样干嚎了俩钟头。。”

    “对对对,最后还碰见古月了。。”王尧跟着插上一句。。

    “古月是谁啊?”Mina转头问我。

    “一个同学。”我敷衍着她,继续和他们回忆起那如童年般的学生时代。

    无论是青涩的学生时代还是现在,我们都是那么快乐。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都没了多年前的单纯。那顿饭我们吃了两个多小时,包厢里充满了欢歌笑语。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那家会馆,一直笑个不停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酒店的大堂入口处碰到两个衣着暴露性感撩人的姑娘,她们只是用眼睛看了看贱男。贱男点点头,那两个姑娘就过来了。我知道,她们都是利用护照短期入关进来的。做几天再返回原来的生活。其中不乏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职业,共同点是都很漂亮。她们喜欢贱男这样从赌场里出来的男人,出手大方。运气好的话一次澳门行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都是轻轻松松的。澳门是一座完全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城市,你在这里可以买到所有顶级奢侈品包括他们的限量款和绝版,可以品尝到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域的经典美食。在这里,钱不是钱。我们在澳门的五天时间里贱男不分时间的将这样的女孩儿带回自己的房间,只要他喜欢。Mina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她似乎已经见多了这种事。我也没有刻意的提过这事,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至于王尧夫妻我就不知道了,依王北蓓的脾气应该会和王尧吵一架吧我想。

    回程时王尧夫妻的行李已经严重超重了,倒是Mina这次没有买什么东西。除了给我买了几件衣物和一副耳机外什么都没买,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感觉没什么太喜欢的。她现在所有的审美和精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这大概就是她的方式吧。我有点发慌,因为男人一旦烧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在飞机上我和她以及贱男还是选择了普通舱,王尧夫妻选择了头等舱。理由是王北蓓头很疼,需要休息。Mina和我说她感觉王北蓓变了。

    “我也觉得。。”我告诉她。

    “她前几天逛街的时候和我说想从你那辞职了,说是要专心筹备婚礼。”

    “是想专心当少奶奶吧?”

    “我也这样觉得,可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婚礼。”

    “可她就没有想过王尧老头子的特殊身份么?”

    “是啊,我还特意提了一句。可她好像根本没当回事,我也不知道是她没听懂,还是故意装的听不懂。”

    “那可是一省的封疆大吏,儿子的婚礼办的太奢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呢么?她不是那种缺心眼儿的人啊。”我疑惑的看着Mina。

    “你知道么,他们家老爷子可是从公检法一步步提上来的。这一路可都是要枪有枪,要人有人。这么大cao大办底下的人和上面的人。。。。。。”我不敢继续说下去。

    “哎,要不你和王尧说说吧。”Mina担心的摇了摇我的胳膊。

    “我试试吧,可你也看到了,现在王尧对王北蓓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她这次在澳门又花了多少?”

    “大概四五十万吧。。”Mina叹息着说。

    “哎,不挣钱不知钱不易,她真的以为王尧那些钱是那么容易来的么?”

    “你说她会不会就看中了王尧的家世?”Mina的话提醒了我。可想了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

    “应该不至于吧?她又不从政。”

    “以她现在花法,你觉得王尧能支撑多久呢?”Mina问的我哑口无言。确实如她所言如果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王尧要不了几年就要被吃穷了。房贷、车贷、养孩子、养老婆。而人的欲望之门一旦开启是很难闭合的,王北蓓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这世界上的奢侈品是根本买不完的。

    “你说她是不是穷怕了?”我问Mina。

    “应该,不会吧?我们俩以前认识的时候她好像也还行啊,也不比别人少什么啊。衣服什么的确实是没我多,可也不至于穷啊。”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花的多啊?”她突然问我。

    “你长得漂亮我乐意啊。。”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闭目养神。回去后没几日的一个晚上我和贱男在客厅里看电视,王尧从里面房间走出来。

    “老高,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呗。”我心里猜测应该是王北蓓要辞职的事。

    “我想让蓓蓓先休息段时间,专心筹办婚礼。”他看着电视故意躲开我和贱男的眼睛。

    “行了啊,咱们谁跟谁啊。有话就直说吧啊。”贱男已经看出来他的心思了,说的王尧一叹气。

    “哎,那我就直说了。她以前总熬夜什么的。现在结婚了想养养身体好生小孩,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所以我就想跟你说说。”

    听完以后我很平静,心里想着这世界有多少生命的诞生都是父母的无心之过。孩子这个物件根本就是男女双方愉悦自己的时候一不小心产生的,你们有问过他们的意愿吗?没有吧?还不是自己爽完了才想起孩子这么一事儿。

    “嗯。行啊。能理解。那我明儿给她结下工资和奖金。让她好好养着呗。”我继续看着电视机。

    “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这么说撂下就撂下的,会不会对你生意上有什么影响啊?”王尧不放心地看着我,大概还是觉得突然之间撂挑子有点不合适。

    “哎哟,你可真啰嗦。你老婆要养身体准备受孕,这不都挺正常的事么?再说了,咱们谁跟谁啊?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么?该好好调理身子就好好补。”我劝他别心思那么重,尽管我心里对这事心里打鼓。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给他提个醒。

    “不过我想问你个事啊,你准备好当爹了吗?”

    这话一说,王尧就耷拉脑袋了。

    “哎。。。。要不说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哥们儿。”

    “停,打住。咱出去喝一杯边喝边说吧。别在家里说这些吧?”贱男看看我们,我们表示同意。各自回房打了招呼就去了“瘾”那个小酒馆。

    三个人的关系不需要什么开场白,上来就直奔主题。那天王尧没有要啤酒,而是和我们一起喝起了麦芽威士忌。那是他原来特别讨厌的一种酒,几乎从来不喝。说太苦了。

    “说吧。到底怎么了?”我点了支烟准备听他慢慢道来,他拿过我的烟盒也点了一支后失落的将烟盒嫌弃的丢在桌上。

    “这婚我有点不想结了。”贱男与我四目相对后继续听他诉说。

    “以前我觉着王北蓓跟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后来我发现她确实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你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么。”贱男等了半天大概觉着这话有点太绕了。

    “以前我觉着她只是爱漂亮,可后来我发觉她有些过了。虚荣心太强了。”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和尺度不一样。再说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如果都不喜欢,我们三个不是都要喝西北风了。你不能太绝对的把自己的要求强加在她的身上,有时也要理解一下。”我宽慰着他但同时也认同这种观点,因为我们都是在做着和女人有关的生意。

    “你是不是觉得她现在花钱有点太凶了啊?那你看看我们家Mina呢?从我们俩认识到现在我往她身上不也花了两三百个了么。”

    “你那根本不一样,Mina光给你买表就五六块了吧?又是衣服腰带鞋的,你现在哪还用得着自己买东西吗?你只要提一句第二天Mina就给你抱回来,再说你给人创业的钱人还分你一半股份。你还想怎么着啊你?”王尧反驳着我。

    “那你的意思王北蓓光花你的了?那你总不能要求王北蓓家里像Mina家里那么有钱吧?你看看我身边那些,虽说花的不至于像你们那么猛,可架不住多啊。是不是?哈哈哈哈。”贱男笑着摊手插话道。他现在的确如此,每天穿梭于各个女人中间。开销自然也大。

    “你们那是各取所需,**行为。跟这事儿扯不着边儿。”我示意他歇了。

    “我没那意思,我不是心疼钱。王北蓓跟Mina,跟外面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你们明白么?”他看着舞台上唱歌的姑娘失落的说着。

    “Mina是会说假话但不爱说假话,遇到不喜欢的接得住我就顺着你,接不住我就跟你说。王北蓓是压根儿就不爱说真话,把假话当成真话说。从来不说自己喜欢不喜欢,什么事都你定,然后给你出选择题。。懂我意思么?”他喝了口酒继续说着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