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如果将我的人生分为阶段性的话,那一次是我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在我的亲自监工和工厂日夜不停的加班下三块明料一周就打磨完成,效果非常棒很快就出了手。那块硕大的纯墨绿全净体绿幽灵景石也基本有了轮廓。一战成名让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欣赏那块石头,我选择性的满足了他们当中的部分人。见得多了就不稀奇了,只有等我有更好的或者有人已经超越我了,我才会将它彻底展示出来。那段时间我店里的东西几乎被来的人洗劫一空,人流大,又都是懂行的人。来了难免有时会带个物件走,一是方便拉近关系,二是客气。我将跟了我有些年头的店员小王升成了店长,她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姑娘,大学时学的也是有关专业。本来想毕了业先随便找份工作,没想到一干就到了现在,业务能力也强。尤其是这是个有点圆润的姑娘,对Mina来说这样的姑娘提升上来是造不成什么杀伤力的。将网店彻底交给了一直合作的一位设计师小曼来做,没有大的改动我一般不会轻易插手。原本他们就已经上手一段时间了,这次正式给他们设定了薪水和分红后两个人合作的也愉快。他们彻底分担了我大部分工作,而我则将自己的重心调整到了景石和原料上。最重要的部分我还是不会撒手的,一是大方向,二是最终产品的特点,三是重要的销售渠道。其他环节我无心应对交给他们去跑就好。至于Mina,除了一应开销开始由我全部支出以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有事就上班,没事就逛街小姐妹聚会,日子过得也还潇洒。 随之而来的是你面对的人这个问题,慕名特意过来给我送货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货也越来越硬气。自然也碰到不少招摇撞骗的,不过幸好我每一次都非常小心谨慎没出什么差错。可来我这看东西的人来头也越来越大,甚至在我这有时会成为他们相互之间的一种纽带因此而结交。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没有想到带来金钱的同时也埋下了后面一系列事件的隐患。 “先吃饭吧?”Mina带来了几个饭盒上楼同我说道。 “啊。”这才发觉她已经到跟前了,这块石头我已经看了小半天了,始终想不出究竟能做个什么。这种景石不同于一般珠宝镶嵌,你把原石切割成一块块后设计师搭配出方案,你最后定稿就行了。这种景石是很考量一个人审美和对原料的量才而用的,否则你那么大一块料子,难免会有棉,有胶的地方。这就要学会如何规避让这件物品变得更加完美,要和雕刻师不断磨合意见思路才能最终决定。 “还想呢啊?”Mina已经把饭菜都给我摆好了, “嗯。。” “你吃了吗?”我问她。 “吃过了,和梦梦,老麦一起吃的。” “高晋,我想和你说件事。”Mina看着我吃的还算满意挑着时机问。 “嗯。说呗。诶今天菜不错啊。哪儿买的?”现在有吃有喝看上什么随便买,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大事,没太在意。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你是不是对老麦有意见啊?” “没啊,能有什么意见?都是朋友。那不是你发小么?”我边吃着边说。 “我是怕吧,他上次生日你刚好在看石头,也没去。他也单独叫了你两次了,想约你一起吃个饭解释下你也说有事。” 我没做声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她在一旁也没继续说下去观察着我的反应。 “他想解释什么呢?我没明白。他过生日你不是去了么,而且我也是真有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闷头边吃边说道。 “他就是想跟你解释那次在咱们家的事,他也不是那样认为的。都是话赶话。” “那他早干嘛不解释,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解释。”我也没急慢吞吞边吃边说着,觉得犯不着因为这事跟Mina掰扯。 “我知道你们关系一直很近,也知道很多时候你难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可你知道的Mina,我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他们可以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我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资格。我所挣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要豁出命去拼。不是一个成长环境下出来的人,何必非要往一起凑呢,大家见面不至于尴尬不就行了么。”我耐心的和Mina解释着。 “可人家找你好几次了,你也不搭理他,你这怎么不算尴尬呢,是不是?”Mina温柔的说着,给我倒了杯水放到我面前。 “HU。。。这么说吧,我不反对你和他们交往,但是我只能和他们保持一个不远也不近的关系,你们之前几次人多一点的聚会我不是也去了吗?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陪你去。在心里是瞧不上那些人的。贱男不也是富二代吗?王尧不是高干子弟吗?可你见过他们那样混吃等死了吗?” “嗯,我也知道。可他们毕竟是我的朋友啊,你是不是也该多少看一点我的面子。是不是?”Mina还是有些修养的,面对我这样明显的指责也还是没有表现出焦灼而是同我商量。这也是我不讨厌她的地方。 我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水:“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单独跟他们吃个饭什么的么?” “我觉得也不太过分吧,大家总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沉思了片刻,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 “Mina啊。我说直白一点,他如果早点跟我解释,那我当他是看你面子或是对我有所改观。这两点无论哪一点我是都接受的。可他现在想起来跟我解释了,不觉得太晚了吗?我没今天这样时他没把我放眼里,现在我身边有权势的人多了,跑过来解释了。你不觉得有这个嫌疑么?而且就算真的想解释,之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私下里说几句不就说开了么?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还单请么?” “人家既然想单独说这事,也可以说明人家重视啊?” “哎。。你还真是单纯。。”我叹了口气觉得对牛弹琴。 “那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作为我的朋友,他不想和你搞的太尴尬,或者说就算他是因为你现在好了,想攀附一些关系。这不也是人之常情么,你每天接待的那些人不也是因为你眼光好的事传出去人家才来找你的么?” “你不会答应人家什么了吧?Mina?”我看着Mina非达到目的不可的架势隐隐有些猜测。 “那倒没有。”她缕了缕头发说。这我就放心了,话说起来也轻松了。 “那就行。这是两码事,你不能偷换概念的Mina。哦,我好了,你来找我玩了。怎么?你老麦只跟有钱人玩儿,不跟老百姓玩儿是吗?说白了这不成了嫌贫爱富势利眼么?” “你仔细想想,他老麦和姚梦梦身边,有等闲之辈么?他是接触不到平民吗?” “可是从小的圈子就是这样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王尧你们那样啊。” “那就更别说这个了,我就不信他们身边没有普通同学了,全是豪门子弟了。”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说不通。 “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偏激了啊?高晋。。”Mina还是那样若即若离的看着我。 “我还真不觉得自己偏激,一个每天就知道喝酒泡妞买跑车的富二代,从主观意识上直接就把我这人否了,我问你,上次如果不是他们在旁边折腾,你会相信我去**吗?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个思维模式么?这种人你让我跟他聊,我聊什么啊?” “说到底,Mina。这些关系,我不排斥你走动。但你心里得有个数,不能什么都听他们的。我呢,你也别太强迫我行吗?我答应你保证不会让你下不来台,但从根本上我不稀罕搭理他们这种人,可是为了你,我可以给足他们面子。请我吃饭,还是别了。到时候真开口了,你在旁边。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行了,老婆。别想太多了。收了吧。我这儿还一堆事呢。” “MUA。。。听话,晚上陪你去逛街。”亲了她一口我转身到电脑旁看别人发过来的原料照片,不想与她为此继续纠缠下去。 “就算是真有事我觉得也没什么啊,朋友之间帮忙怎么了呢?你上次不也帮王尧他们引见过不少人么?王尧最近几笔生意不也都是你给牵的头么?” 这半截话我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后半截话就是为什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你不是也在为你的朋友行驶着某种便捷么?你有什么不耻的呢?中国本就是个人情社会你何必把自己立的那么标新立异呢? “那人家王尧也是确实做出产品了啊,对吧?王尧做的爆款淘宝一卖就十几万件的卖,多少C店找他订货,人家现在工厂扩大了多少倍你怎么不说呢?” “再说了,王尧就算没我,有他爹和贱男这面撑着。也一样能找到任何人吧?最多多等几天,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关键还是王尧他们自己东西够硬吧?” 见她说不出话来自己气的小脸圆鼓鼓的我也心疼,最终还是没抵得住。走到她旁边弯腰哄她。 “好好好,听老婆大人的。不管什么宴,不管他到底想干嘛让他定个日子,我们一起去总行吧?” “哈,我就说嘛。你最好了。。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嘛,他们又不坏。”说着吧唧亲了我一口才算了事,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打电话我也是摇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哟。。 “今天行吗?”她捂着电话问我。我听了一皱眉,这么急吗?算了,不能把人想太坏。告诉她那就今天好了,转身到里面打自己电话去推饭局去了。 “是不是耽误你别的事了啊?”她小心地问我。这时我已经打完了电话空出了时间档。 “没事的,工作么,总归干不完的。哪比得上老婆重要。”我拍着她的手说道。 好人已经做了总不至于这点事再跟她掰扯吧? 晚上准时赴约,听名字我就知道是哪。这顿饭怎么也要破费他麦大少一些了,我告诉Mina晚上多吃点。她说绝对往撑了吃。见了面大同小异,都是笑脸相迎那一套。只不过就他自己一个人。他包了一个硕大的包厢,外面亭台阁宇水流声声。城市里面要想做出这么个地方来,那可是要花点银子的。前面倒也没什么,无非是解释下当初如何如何,赔了个不是。我也是一通阿谀奉承表示没放在心上,一杯白酒下肚觉得自己真虚伪。明明心里烦他烦的要死。接着他就聊一些比较开心的事了,比如童年里和Mina如何如何一起玩耍,闹出过什么笑话。气氛还算活跃,老友么,无非这些。我也跟着起哄,一副所有不愉快都随风飘去的样子。要知道当年我可是差点抽这个胖子的,要不是克制住了给Mina面子,当年从家里出来时我一定会拍着这孙子的脸告诉他,下回见面小心你这张肥脸了。他提议等下吃完饭去唱会歌,放松放松,表示还要与我切磋骰子。说就喜欢跟我玩儿,因为我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上我总是觉得他还是有事,于是开了口。 “老麦,你看啊是这样,咱也不是外人,你今天这么破费的招待我们两口子已经很感谢了。歌呢,是不是就别唱了?改天,改天我回请你。怎么样?” 不逼他看来是没时候亮底牌了,我准备让他有事说事。他看看Mina犹豫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 “哈哈,老高真是爽快人啊。” “那成,我就直说了。确实有点小事想找老高你帮个忙。嘿嘿嘿。” 我就说么,肯定是有事。不然谁来这地儿没事吃个便饭呢?也没卡壳。 “行,你说。我只要能帮得上一定帮。”我转眼扫了一眼Mina想知道她之前知不知情,看来她是知情的,她脸上已经写着喜悦了。 “我呢,在外地有个项目。一直没拿下来批文,卡在一位官员手里,这人啊是一直躲着我不见,我也不能冒冒失失冲到人家里去你说是吧?可在办公室又等不着他。” “这人是谁呢?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哈哈,我就说么,高哥不能不管我。”他马上眉开眼笑。 “别别别,咱俩同岁,你先说事,帮得上帮不上我还不知道呢。”我马上制止住他。 “简单,这个人呢姓赵,规划局的赵主任。老高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什么都不用干。就见一面就行。” 他一提起这个人我就知道了,这人是某地的一位干部,简单来说就是官小权大。曾经被人带着过来看过东西,接触过几次。最后给他母亲请了一遵钛晶花的观音回去,还是我亲自送过去的。对这种人我向来都是毕恭毕敬不敢得罪,只是老麦的这个忙打心里我还是不愿意接受所以有些犹豫。 “真的就是见一面,什么都不用你说。”他再三保证道。 “行吧,明天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如果他不愿见你,我也没办法了。”我算是勉强答应了,老麦高兴的连连抱手感谢。又喝了几杯后我们也就散了。 回家路上我喝了酒没有开车在副驾驶半靠躺着揉着太阳xue,Mina大概看出些什么于是问我。 “会不会有点为难啊?高晋。” “没事,不是你的朋友么。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别cao心了,交给我办就行了。”我心里有一点乱,觉着这是个他们实现设好的局一步步激我往里钻,可我又不能挑明,挑明了大家脸上都会难堪。有时夫妻之间也要有种心照不宣既往不咎的默契,否则每天光剩下吵架了。可又要为了这样一个人去动用自己身边的所谓资源,这让我十分的不自在与纠结。 “那你是头疼么?看你揉半天了。” “嗯。可能看那块石头看太久了,掉进去了。”心不在焉的答着,她也不再吵我。到家后我简单洗了下就睡了。 第二天赵主任接到我的电话很是兴奋,以为又有什么好东西与他分享。听我说完之后也没驳面子,痛快的答应了。有时在中国就是这样,人情不分适宜的凌驾在其他事物之上。他看中的未必是老麦必不可少的礼金或是什么别的东西,他更在意的是我身边这一大圈的达官贵人,谁都有用得着谁的时候。不是这样么?这里面是一种微妙的存在,虽然我没有任何的权势,但我身边的这些人在他看来就是一种类似于桥梁的资源。见了一面如果不妥他也还有驳回的权利,算是卖了一个人情。我话说的也很透彻,只是见一面,其他的事我不参与也没那么大能耐。我选择了实话实说,说这人找到了我老婆,我惧内。他哈哈大笑表示理解。我就是这么一个有时会不计面子的人。同时也是旁敲侧击的告诉老麦,以后这事少他妈找我。 电话通知了老麦告诉他时间地点以后他万分感谢,我懒得与他多扯借口还有事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特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越走越远了。直到一周后老麦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成了,批文拿到了。提出一定要好好来感谢我,被我言辞拒绝了。我告诉他无功不受禄,没帮什么大忙就传了句话。事实却是如此但根本还是不想看见这个人。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掉进了一个他们早就预先挖好的坑,先是不动声色的美人计又是忆当年打情感牌,最后等我自己掉进去。成年人的情感世界有时是脆弱的,并不是我们活得不明不白,只是好多事情,一用力,就会拆穿,一拆穿,就会失去。 王尧提议去三姐那,我不想去。因为招待人我已经经常出入她那了,总去也会厌烦的。何况去了这么多年连她那的不少姑娘都已经认识我了,见到我点头哈腰的让我特别不喜欢。我定了家酒吧他找了些小模特过来,在我看来这些人和WAIWEI没多大区别。很多人身份都是串的。之所以定酒吧是因为我想出出汗蹦跶两下。喝了几杯酒后我就去里面蹦了,跟几个老外勾肩搭背的蹭来蹭去。这点老外玩的开,不像中国人老拘着。老外嗨起来高兴的跟中彩票似的。 “嘿。。” 突然感到后面有双姑娘的手拍了我下,我还没喝多能感觉的出来。 “你怎么。。。。。。啊!!”是刚才在我旁边那位姑娘。齐耳内扣短发,净量应该一米六九,一米七的样子。王尧知道我一贯的标准,肤白体嫩面容姣好大长腿。短发加分直长发扣分胸太大的滚。我晕奶,C以上就看着恶心。 “啊???”我没听清她说什么侧着耳朵想让她再说一遍。音乐很吵。她在我耳边又喊了一遍我还是没听清。 “跳舞跳舞。。”我懒得再听了。拉着她开始蹦,她倒是放得开。在我身边像条美女蛇一样扭来扭去,性感的身材配上一条黑色抹胸紧身裙显得更加妩媚。我和她配合着在舞池里面也算是一道风景。我兴奋的叫着晃动身体,一道道灯光从我们脸上扫过,我放空着大脑的装满了的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我为自己现在的境遇高兴也感到沮丧,这不冲突。高兴是我一直在不断往前走没有停下脚步,沮丧的是自己已经不再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利用这个特殊的身份去融入大人的世界,更没有想到有一天Mina会在利用我这个身份去做一些事,尽管我也分不清这到底算不算利用,看起来就是捎带手的事情。越分不清就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这种奋斗过程中带来的纠结像黑夜一样无情吞噬着我最初的意念,而我并不知道权利、金钱、人情世故的融合后还会为我带来更大的冲击,如果说那一次是一个开始,那么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挣扎。这种挣扎让我愈发迷茫,愈发的心灵坍塌。 我拍了拍那姑娘示意她回去,我累了。回去的路上她主动的拉起我的手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我没有反抗,天黑路滑嘛,拉个手也没什么,主要是刚才她陪我蹦跶了半天也没让我讨厌。不像有的姑娘就知道上来乱蹭,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哪怕也非常接近,但也还是有所分寸,这种感觉让我很惬意,平衡。回到座位我看看表已经蹦了一个多小时了,她也已经热了,用手掌煽动着小风给自己降温。蠕动的喉结在光滑的脖颈处显得尤为性感。 我觉得口渴于是喝了口酒。她见我喝酒马上陪了一杯,在我已经入口以后轻轻示意了下。这个举动让我更舒坦了,不逃酒是个好习惯。 “你叫什么啊?”我贴过去大声问她。 “Amy。。”她在我耳边嚷着,身上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脖颈下皮肤白的发亮刺痛着我的眼。 “哦。。玩两把骰子吧。” “好啊。。”她二话没说的拿起骰子,这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直接去问对方叫什么干什么这种无聊的话题。出来喝个花酒谁愿意透露真实身份呢? 玩了半天各有输赢,还算愉快。一伙人在酒吧里狂欢到深夜,我也有些酒意了。但还没到醉,脑子还是清醒的。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怎么,我又有了出轨的念头。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如果非要寻求原因的话。不讨厌这姑娘甚至有点喜欢,一时兴起。还有就是今晚不想回家。我看看表两点了。 “走吧?宵夜吧?”我问他们的意思。他们不反对。 “一起吧?”我冲那姑娘歪了下头。 “好啊。”说着就主动拉起了我的手,像刚才那般。 王尧打发旁边的姑娘先走了,走时给塞了一小叠票子。贱男旁边的继续带着,就这样三男两女去吃了火锅。 “诶你今晚回不回去了?”王尧仰起头喝着啤酒问我,他大概看出了我的意图。 我看了旁边那姑娘几秒,见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懂了。 “不回去了,我待会儿给Mina打个电话说睡你那了。”我告诉他, “嗯。好。那你明儿起来后先给我打个电话。”他低头说道。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们家小米还真不管你啊?”贱男问我。 “你觉着她管得了吗?”王尧斜眼看了他一眼。 “也是,哎。” “你叹什么气啊?”我不解的问贱男。 “听真话听假话?”王尧在一旁挥动着筷子看看我。 “你说呢?”我放下筷子点了支烟盯着王尧,他见我这般模样也放下了筷子。 “行。那哥们儿就跟你实话实说。” “得,还是我说吧。”贱男打断了他。王尧看看他一摆头,行你说。 “你现在是家大业大了,但是呢。诶我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姑娘们。你们别多想。没有任何的贬义。就是哥们儿之间的心里话,赶上这时候了。”贱男先解释着,两个姑娘表示没关系示意他继续。 “你现在的确是又上一个台阶了,而且这台阶真的是起点很高。说真的你现在已经快让我们哥俩快要望尘莫及了,可有一条,你在外面玩归玩,分寸你自己掌握好。家里那个。。。”贱男欲言又止。 “不能倒!!!知道吗?”王尧轻轻敲了下桌子说。 “你平常呢,偶尔出去作一下,这我们哥俩儿能理解。你现在接触的东西不一样,压力也自然不一样。但你到什么时候都别把自己玩儿进去,明白么?”贱男继续说着,我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你真得考虑考虑给人Mina一个名分了,不能再拖了这事儿。你说你以前要是说事业不够成功那还算是有情可原,现在呢?你总不能一直做到顶再去考虑这事吧?” 贱男的大实话让我没法反驳,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的肺腑之言。王尧又接了上来。 “反正我们哥俩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我们都觉着Mina那姑娘对你是真不错。拿她上回你们俩谈的那次来说吧,那说的也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人现在不也对你放任自流绝对信任了么,从那之后她那毛病没再犯过吧?所以你啊,作可以,但得轻点作。” 我将今天白天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没表现出惊讶,也明白了我的纠结点。 “这事吧,你让我们哥俩说,你没必要这样,真的,慢慢就想开了。等你通顺那天,赶紧跟Mina把证扯了。” “中国就是这么个社会,你犯不着跟那种小人生气。那你要都生气,还不把自己给气出好歹来啊?”王尧拍了下我肩膀说道。好像他早已司空见惯。 “你呢,我们最多给你提个醒,你认准的事非得自己想明白才行。就像李思欣那事似的。这么多年不也放下了么?我们哥俩就一句话,你玩归玩,但是家里那个,千万不能倒。”贱男说的没错,当年他们没少劝我,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从老家走了出来,否则也不会有今天。是啊,时间久了就淡忘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和他们提过这个人了。 “行了,吃饭。”王尧继续拿起了筷子。我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他们的话。席间给Mina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睡王尧这了,她也没让王尧接电话,只是说少喝点,明天醒了给她打个电话。打电话之前我还有点忐忑,听了语气后觉得她没有任何怀疑就放心了。这感觉真他妈刺激。 散场后我带着那姑娘去了一家酒店,下了车后她很自然的走进了大堂没有拉我的手。懂规矩,知道万一我碰见熟人就麻烦了。开了房后我们进了电梯,一路无言。到了房间关上门就咬住了她薄薄的嘴唇,激吻一番后干柴烈火的缠绵着。我释放着体内最原始的**,脑海里没有那些烦人的琐事,一片空白。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自由,好像有种不干净的东西从体内被抽离。紧张,刺激。我有点迷恋上这种感觉。反复了两次后最终睡去。 醒来时已经天亮,我先是打给了王尧询问了下昨晚有没有什么情况,他告诉我平安无事。我起床洗澡,从里面出来时她还没醒。我拍了拍她。 “诶。起来了,” “哎呀,你再让我睡会儿。昨晚都折腾死我了。”她头埋在枕头里手胡乱拍打着我。 “给你钱啊,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