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桩心事
我没有走远,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坐了下来。长凳上坐着一个人,星星点点的香烟在手里燃着,是王尧。 “你怎么在这。”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递给我一支烟。 “睡不着。。”他叹息了一声。 “你呢?” “也睡不着呗。”我们唉声叹气着。 “长大真累,我现在特怀念我们小时候。”他幽怨地说。 “那时候你、我、贱男、大个儿、李思欣、张小花、万靖、洪涛、夏杰,多快乐啊。大个儿弹着吉他,我们唱着歌。想想就美好。” “是啊,多美好。可惜咯,再也回不去了。”我无奈的感叹着。 “那个时候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今天这么多事,这么多的人。我们总以为自己长大了,却总是没办法面对长大后的这些事。想想就累。” “你累什么了,和三姐吵架了吗?还是工作上不顺心了?”我丢掉烟头问他。他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缓缓地说。 “都没有,就是觉得累。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想要的得不到。只能这么无止境的拖着。” “是三姐么?她问你要名分了?” “没有,她什么都没要,可她越是不要我就越想给,越想给就越给不了。我想和三姐有个孩子,我想成家了。” 他的话让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现在还做不到。而我呢?我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了,仿佛背后有一只巨大的手一直在推着我走,停不下来。 “别说我了啊,说说你吧。大boss,你还有什么愁的啊?富家女旁边陪着,外面小姑娘可着心的挑,大把的票子搂着。”他拍着我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 “不知道,就是觉得都不是我想要的。” “嗨,你啊,就是不知足。跟我们比比你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啊?你已经完美的交上一份前半生的答卷了,就差结婚生孩子了。” “日子过得没劲。”我又点起了一支烟,被他一把打掉。 “行了,别抽了,再抽抽死了。走,带你找快乐去。找快乐就有劲了。” 王尧嬉皮笑脸的把我拉了起来,带着我去伯爵找快乐去了。 我们在包厢内放声的歌唱儿时的歌谣,怀念着少年时的快乐。白桦林、同桌的你、龙卷风、世界末日、你不是真正的快乐、要我怎么忘了他、因为爱所以爱、韩流来袭,一首首旧时的歌将我们拉回儿时的记忆。我们在一群漂亮的姑娘中间尽情的欢呼,举杯畅饮,为了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为了可以暂时的忘却各自纠结无比的烦心事。 “你们怎么又疯上了啊?又怎么了啊?”三姐边嚷着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月。七月穿了一件白色低领打底衫,束腰牛仔裤六公分高跟鞋。有点内扣的齐耳短发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有些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来来来,三姐,过来喝一杯。可有日子没见你了,想死我了。”我已经有点飘了笑嘻嘻的喊她过来,她似是而非的白了我一眼。 “谁信你,切。让七月跟你喝,我都一天没见着我们家王尧了。”她还傲娇上了。 七月在我身边缓缓坐了下来,像初次见面那样,安静温柔。 “怎么了,又喝这么多酒。”她看着桌上堆着的空酒瓶有点和蔼的问我,像个慈祥的老奶奶面对自己淘气的孙子。 “诶,老高,我先让她们走了啊?”王尧在另一边指了指那些女孩儿,我示意他随便。他一一给了那些女孩儿小费后让她们离开了。 “少喝点吧,每天在外面这么喝,有事要喝,没事也要喝,你不要命了么。”七月小声的说着,把酒杯推开拿了一杯水放到我手里。我不屑地将酒杯放下。 “命?我还有命吗?” “吵架了是么?”她问我,我摇头。 “生意上受气了?”我继续摇头。 “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干什么,要什么。” 她平静温和的语气让我放下了面具,不再继续伪装。 “累。” “哎,难免的。人就是这样,每往上迈一个台阶就会有这种感觉,过些天就好了。我相信你的适应能力,没事的。”她轻轻地搭了下我的手背,令我感到一丝温暖。 “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一个通病,在百般挣扎或是苦痛之时就希望有个能了解自己的女人在身边静静听自己诉说。而这种距离又保持在很恰当的距离,红颜知己大概就是这样来的。走在白天川流不息繁华的马路上,路灯安详的发出温和的光泽,夜晚四下无人的马路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味道。我不自觉的拉起了她的手,手心绵软温暖,像她人那般温柔似水将一种轻松的心境传递到了我的心脏上。她不会像Mina那样看穿我的心思后想方设法地迎合我,只是手拉手静静的在一旁陪我走着,耳边只剩下她脚下高跟鞋与马路地砖发出的清脆声音。两个人手牵手的背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修长,阴霾的情绪也被一扫而空。 “我不想回家。”我拉着她继续走着,目光看向远方。她没有看我,随着我的目光而去。 “你确定吗?”她还是那般温柔似水的缓缓说着。 我没有回答,拉着她进了一家酒店。她有些紧张,我毫不在意,任性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她喉咙处发出的声音与其他女人有些不同,直到一阵无言的欢愉结束。 “你。。。。。”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我不知所措。 “不用你负责,我自己心甘情愿。” 她的轻描淡写让我更加慌乱,如果说从前把那些女孩儿当成一种商品是一种轻蔑,那么这次我则是彻彻底底的认为自己出轨了。七月的处子之身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都做了什么? “别想了,我也没想过从你这得到什么。如果以后你想我陪你,我就陪你。如果你不想,就把我当成三姐的meimei。” “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更不会去找你和Mina胡闹。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别想了,好不好?” 她拉住了我的手极其平淡的语气宽慰着我,听起来是那么轻描淡写。我不知所措,揽住了她久久不能入睡,她鼻息如兰悄悄在我怀里静静卧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她独特的体香不知何时终于将我带入了梦乡,将我从不安变成了一种踏实。 早上醒来我在出租车上送她回家,她像只小猫一样搂着我的手臂直到她家楼下。 “我上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她温柔地在我脸颊旁轻轻了吻了一下。那是这一路来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嗯。你也是。”我轻抚了下她的手臂。只听到她在我耳边轻轻地呢喃了一声,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才是我的。其他的时候你是谁的,我不介意。”她身上的芳香还是那么独特,语气里还是温柔似水的要把人融化。看着她缓缓上楼我让司机发动了车子。窗外的城市已经开始渐渐忙碌,白天还有一大堆的事而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着城市里发生的这一切。 我轻轻打开了房门,她在门厅旁边的过道里静静坐着,地上几个空了的啤酒易拉罐和一些烟头。 “你回来了。”她有些忧伤的说着,站起来把拖鞋放到了我的脚下。 “对不起。”我是发自内心说的。 “是我不好高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她瞬间上前抱住了我,在我怀里梨花带雨的抽泣了起来。我不知道究竟怎样开口,轻轻抱住了她。 “我今天就把钱给老麦退回去,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话击垮了我的防线,自责、愧疚、茫然,充满了我的内心。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要怎样处理这一复杂的境遇,毫无头绪。 “先去收拾下,我给你做早饭。吃了饭好好休息下吧,我今天陪你。好吗?”我轻声对她说。 “我去做吧,”她抹掉了眼角的泪准备去厨房为我这个刚刚出过轨的男人做早餐。我拉住了她。 “我去吧,很久没有下过厨了。” 我温柔的眼神让她信以为真,天真的回到房里洗漱。我在厨房里触碰着不熟悉的厨具,从只熟悉外表的冰箱里拿出各种食材忙碌着,五味杂陈。 “好久没下厨了,鸡蛋都有些煎不好了。”我不好意思的将盘子推到她跟前,那是刚刚走神的杰作,好在能吃只是有一点焦脆。 “没事的,”她不在意的在我旁边坐下。 “老公,我今天把老麦的钱退回去。不用你出面,我自己去就好了。”她偷偷瞄着我,怕我再次发作。 “不用了,已然这样了。这个时候还回去不是把关系彻底搞僵么,下次先跟我商量下吧。好吗?” “嗯。。好吧。。听你的。。”她默认的点头。 “你今天没事的话,把王尧他们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她很自然地和我说着。 “他们?”我一惊。 “嗯,是啊。王尧、三姐、七月还有贱男。”她点头道。没有觉察到我脸上的惶恐。 “我都好些天没看见过三姐和七月了,都有点想她们了。”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平常了。我刚刚和七月从床上下来,而且七月。。。。。 “七月真是个好姑娘,其实她可以换份工作的,一定可以嫁个好人的。我看贱男就挺好的呀。”她自顾自地说着,根本没发现我的尴尬。 “哎,你这不是拉郎配么。他们自己的事,你别生往一起凑。好好吃饭。”我故意岔开了话题,可心里却怎么也不会像嘴上说的那样简单平静。 “我们回去看看你爸吧?好久没有回去了。”我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见到七月,因为心虚。 “好啊好啊,你跟我回去我爸肯定特高兴。”她马上兴奋地说,瞬间忘了刚才的事。 “等下我们先去我工作室吧,我给小妈拿几件衣服。还有几盒别人送的水蜜桃,也给他们带回去吧。” “嗯。好。”我连忙点头答应,总算是没让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 吃过饭我们去了她工作室,我在里面转着看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半成品和样稿,她和店里的人忙着往我后备箱里装东西。 “高先生,老板说好了,在外面等你。”她店里的小妹亲切地和我说。 “啊。好。那再见。”我告别了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关上车门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她边弄着安全带边不经心的问我。 “老公,你后面怎么有个洗漱包啊?” “什么?”我装作没听清,脑海里想着如何应对。 “你后备箱里怎么有个洗漱包啊?”语气没什么变化。 “哦,王尧的。稀里糊涂买错了,自己用不了就给我了。我扔后面就给忘了。” “你俩都够大马哈的,可里面怎么还有洗发水沐浴露啊。” “我顺手从他那抢的,给东西不给全套,给什么啊。是不是?小气吧啦的。他还不给我,那我能干吗?越不给越要抢过来。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去他宿舍就打劫他。给孙子弄出后遗症了都要。”我装作不屑的回答着希望引开话题,心里在肝颤。 “哎,你们三个啊,跟小孩儿似的。我睡会儿,你好好开车。”看来她没产生任何怀疑,放下靠背睡着了。 Mina在我旁边轻轻睡着,我开的很慢怕颠簸到她。两边的车辆一辆辆从我们身边经过,我看着匆匆赶路的人们无限惆怅。和Mina分手对七月负责么?还是给七月一笔钱,她根本不会要。三姐他们知道了怎么办?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意味着什么?即便七月不是处女可她还是我的朋友,还是三姐的亲meimei。我终于把自己拖进了无尽的情海,陷入了电视里演的三角情感。自责懊恼无济于事,究竟如何面对。我深知不是每一次都这般幸运逃脱Mina的意外发现,如果和七月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纸是包不住火的。七月说的很清楚,两个人的时候我才是她的。难道我现在就断了她的情愫么?她会不会因此而大吵大闹?我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害怕失去眼前暂时得到的安宁生活,也不想逃脱一个男人的责任。可Mina呢?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押赴刑场的死刑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是不知道这条前往刑场的路究竟有多长。 “老公?”Mina在一旁不知何时醒了。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这不开车呢么。”我故作镇定的回答她。 “你过些天就过生日了,想怎么过呀?”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过生日。 “额,随便吧。就那么过吧,大家凑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就过了呗。” “哦。行吧。那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吧。你工作那么忙。” “就通知下人告诉个日子呗。能有啥的。。也没外人。”我不解她说的交给她是还能过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不行,去年的生日你就没告诉我。我还傻了吧唧的给你过阳历生日,结果你是过农历生日。。今年我得给你补回来。”她噘着嘴嘟囔着。 “那你想怎么过啊?”我问她。 “我想把我的朋友也叫来,不叫的话好像总显得有些不太好。”她小心地看着我。 “行,今年都你定。别太奢了就行。”我心里想着反正也就那一套,一群人凑在一起吃个饭,切个蛋糕喝个酒疯一下。城市里都这么过,生日已经不再是一个纪念日,而是一群人合理的凑在一起撒酒疯的理由。 “嗯,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口味的。” 我拉起了她的手,心里充满了愧疚。她对我的确很好,我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在这个时候说分手。继续演下去吧。。。。。。。 在Mina家里我依旧扮演着她认定为丈夫的角色,毫不隐藏的对我关怀备至。她知道我还是没有把这当成自己家,总是显得有些不自然。Mina的父亲依旧与我下围棋,我的棋艺在他的指导下已经大有长进。Mina和小妈窃窃私语的说着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有些贪恋现在的一切。住了两天后我们返程,走时依旧是大包小包。 回去后Mina忙的不可开交,我也无心过问她太多的事,一是一贯如此,二是没心思。期间Amy找过我一次,我以没空拒绝了。因为我要和七月吃饭,我在她家楼下等她。 “等久了吧?”她上了车后对我说。 “没多久,抽两根烟就过去了。”面对她一如既往的替人着想我有些无法抗拒。 “下次你就直接上去吧,我姐现在搬王尧那去了。家里就我自己。” “哦,好。” “咱们去柳哥那吧?”我问她。 “额,别去了吧。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她想了想还是怕碰见熟人尴尬,我倒觉得没什么。本来原来就是好朋友,在一起吃饭就是碰见谁了也不怕。 “要不我们去我家做饭吃吧?”她突然提议。 “这都开出来这么远了,回去还得买菜。外面吃得了吧。。” “走吧,外面总是不如家里待的自在。。走吧走吧。” 她难得的撒娇让我只好调头回去,楼下超市里买了些东西跟着她回了家。我忽然想起后备箱里的那个洗漱包,不能再放在里面了,顺手拿了上去。 吃惯了林姐和Mina的手艺偶然品尝到七月的饭菜还是很可口的,清炒西蓝花、耗油牛柳、排骨烧土豆、番茄炒蛋,两个人四个菜也还丰盛。她见我吃的起劲也开心,吃过饭我卧在沙发上陪她看动漫。她笑的像个孩子,在家里她穿得很随意,宽大的T恤短裤,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让我再一次跨越雷池。 “你晚上不去上班么?”在客厅的地毯上我问她。 “你晚上没事了么?”她反问我。 “你要去上班我就有事,不去上班我就没事。” “讨厌。”她娇羞地抚着我的胸膛。 我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电视里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仿佛回到了童年。过了许久。 “高晋,你能答应我件事么?” “嗯,” “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我就不再缠着你。我们的事我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但在你结婚前,能让我一直这么陪着你么?” “难道你就没想过和我结婚么?”我问她。 “没有,我从来不去奢望那些缥缈的东西。对我来说,能在你身边一天就待一天,待不了了,我就走。” “走哪去?” “不知道,没想过。” “我也没想过要拆散你和Mina,我希望你好好的,能和她结婚。到时候我会打扮的漂漂亮亮去看着你娶她,默默的祝福你。” 我静静的抱住了她,继续看着天花板,我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高晋,你回去吧。回去晚了Mina该担心了,世界上没哪个女人不担心自己晚归的男人的。这是定律。”她抬起头慢慢的对我说,眼睛里恨不得住着一汪池水。 “那你呢?” “我去上班呀,我又不像Mina。。。。。”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停了下来。 “别那么辛苦了,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我半坐了起来点了支烟。 “我不要,我和你认识的第一天就没想过图你什么。你是把我当成外面那些女人了吗?” “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忙着解释抱住了她。她后背依旧对着我。 “高晋,你要是敢给我花一分钱。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她激动的挣脱开我的手臂,我从来没见过她这般震怒,吓得一时不知所措。 “好好好,不花,不花。。急什么呀。”听我说后她这才冷静下来。但刚刚简短的一幕仍旧让我触目惊心。 “好了,起来穿衣服走吧。”她转过身抱着我,我不肯撒手。 “你先走,等下我自己走。听话。” 她哄着我去洗澡,看着我下了楼,冲我挥了挥手。 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了,是贱男。 “喂。” “说话方便吗?” “嗯。说。” “那件事办好了。” “干净吗?” “干净。” “那就点蜡烛吧。” “好的。” 挂断电话我点了支烟,看着窗外的都市。上海啊上海,多么美丽的城市。金钱啊金钱,多么罪恶。 两日后我再一次接到了贱男的电话, “答应了。” “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你确定要这样做么?” “嗯。帮我约他吧。就这样。” 我让他帮我约的是林明,林明在江雪去世后怕我再找到他,于是换了一家保险公司开始做起了销售。我想他大概是听了江雪所说的销售是一个很锻炼人的职业吧,他的性格是做不了这份职业的,业绩一直非常的差,已经到了濒临被辞退的地步。我让贱男买通了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假冒商人找到了林明,这种保险推销员的名片每天四处发,接到这样的电话自然喜出望外。与打工仔见了几面后,他开始一点点上钩,一天晚上打工仔以签合同为由让林明带着合同到KTV找他。扬言只要今晚只要尽兴便可一口气把全家的各种保险都在林明这买了,林明上钩。酒醉之后将林明和一个差两个月满十四岁的小女孩扔进了宾馆,这样的小女孩在各个桑拿,KTV里根本不在少数,有的是见不得人的渠道来的,有的是不好好读书自愿来的。拍下了大量的不雅照并录了像,给了打工仔一笔钱让他滚蛋。最后将一封匿名信和部分照片录像截图寄到了林明家里,信的内容很简单,三日之内拿出二十万,否则告你强**女。敢报警就等着网上和各个用人单位散播你的照片和视频吧。林明是个非常胆小怕事的人,如果他没有那他也许会选择报警。可是他一定有,除了当初我给他的十五万加上他当年偷着卖家里的珍贵药材和补品,这二十万对他来说不算难事。我和他约在了一家郊区的废弃工厂,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看着他拿着一个包慌慌张张的被几个人带进了厂房,那几个大汉把他带进来后就走出去了,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仍在了空旷的厂房里。他惊慌的东张西望着,时间每过一秒他的脸上就多一分恐惧,直到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