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畜其德,剿灭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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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接连发生变故,武丁身心俱疲。经常独自回忆过往,审视自己的前言往行,他想做个圣君,也想尽快实现先祖的夙愿。 这天在偏殿内坐了很久,看着墙上的山河舆图,突然好似来了精神。他要尽快从这悲痛中走出来,也要让满朝文武尽快转移注意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外用兵。已经禁止商旅向北,很久了,想必此时北边的土方快要熬不住了,此时出兵正是绝佳时机。 想到这里,武丁直接来到妇好寝宫,握着妇好的手说:“王后,眼下禁止北土贸易交往许久,想那土方国内物资所剩无多,本王想趁机一举拿下土方,不知王后有何看法?” “于军事来讲此时出兵正是时候,可是国内这一年连续几场大丧,朝臣会如何看待?” “余一人就是怕他们想得太多,这才对外用兵,转移一下注意力。殷都修整多年,再不用兵怕那些当兵的都快忘记打仗了,总不能在家坐吃等死吧?” “大王有此壮志,确是好事。不过用兵之事,还应问问大臣们的意见的。” “如今你是大祭司,大司马,自然要先问问你的意思啊?” “我虽为大祭司,不过是主持活动,真正打理的还是几位老臣,而且占卜之事太卜最灵验,战备供给傅相最擅长,一定要他们支持才可用兵的。” “好,只要你同意领兵,明日我就在朝上让珉玖占卜,看看天意如何。” 做好了主帅妇好的工作,次日早朝,武丁询问众臣意见。众臣皆认为可行,随即珉玖占卜,问可否北伐土方。卜曰:“大畜。利贞,不家食,吉。利涉大川。” 珉玖解释道:“大王,实力继续已足,此次占卜大吉,将士不在家中用食,意为可以渡过黄河,北伐土方。” 武丁大悦,随即命大司马妇好点兵授将,择日北上。妇好仍命珉玖为军师,谭兵为左,侯告为右,自己帅新军于中。大军浩浩荡荡北上。 有史记载:“妇好共人五千征土方”。 土方自上次谭兵帅三千甲士,兵临城下,以利诱之,投降了近一半的城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所剩主力仅领主自家几千兵马还愿意作战,其他部落早就无心恋战。 见到这次中原大军北上,各部落自知无力抵抗,贵族们纷纷迁徙逃避。土方领主得知,竟派兵镇压,要求这些人坚守,以死报国,众人皆心中怨恨,又不敢言。 原本一路畅通无阻,突然前有阻军,珉玖感觉到可能有危险,适宜停止,不应主动以身犯险。乃报妇好曰:“王师自渡河以来,一路无阻,如今行至太行山,中原兵丁不熟悉山路驾车技巧,许多战车损坏,车身脱离车轴,应当扎营修整,不易犯险。” 妇好也看到战车情况,又听珉玖这么一说,当即决定让骑兵先去侦查敌情,因为单人单骑行动更方便。摸清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同时修整战车,待军士娴熟地掌握了山地驾车本领,才利于继续向前。 休整之际,妇好、珉玖、谭兵、侯告四人分析现状,寻找战机。 妇好说:“土方人和鬼方人多年杂居,也是生性好斗,习惯骑兵作战的民族。如今虽然损失了一半领地,但主力尚有三四千之众,也不容小觑。况且现在尚未遇到,不知其实力如何。尤其那个领主,出了名的生性残暴,好勇斗狠。” 侯告接着说:“听探子来报说是土方领主,不许贵族弃城而逃,甚至对他们自己人也用兵镇压,想必也快到了困兽犹斗的局面了。这个时候就怕他们拼死反抗,那个时候就算咱们打赢了,也是一座座空城,还有何意义?” 珉玖说:“小时候养牛,发现那些好斗的小公牛,人们常会在其犄角上横着绑一跟木棒,让他无法伤害其他牛,借以驯服他好斗的秉性。如果我们能够给土方主力也捆上一根木棒,放他想打打不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慢慢困死他们了?” 谭兵也跟着说:“太卜大人所言甚是,驯养业主的时候,面对牙齿锋利的公猪,只要将它阉割,就可以制服它的烈性,使其温顺下来。” 妇好觉得珉玖是借个比喻想说什么,便主动问道:“军师有何高见?” “高见算不上,我就是在想,如果土方领主真的是如此违背天道,面对这样犍牛、野豕一般的君主,想必其国人也并非真心服从,无非是惧怕其yin威而已。如果我们在他国内插上一根棍子,会是何结果?” “......”众人不解。 “吾是想寻个薄弱处强行攻入,将大军置于土方王城和边疆守军中间,让他们彼此失去联系,再伺机暗杀他身边几个重要谋臣,形成阉割之势,让他不知外界情况。届时内无人商议,外无人援救。” “此计甚妙!”妇好很赞同珉玖之言 “那守军要是强攻我军怎么办?”侯告的担心不无道理。 “谭将军在邑地一带还有驻军,可立刻通知他们,若见土方守军回撤,随即对边隘发动进攻!”珉玖虽这么对大家说,心里却想着:如果那样大不了自己潜入敌营暗杀了主将。 妇好综合考虑后觉得可以冒险一试,对众人说道:“大商乃天命所归,外邦臣服是理所当然,我等肩负着上天的责任,处于上天赋予的道路之上,定会得上天护佑,遇事通达。” 众人商议细节直至天黑,各自回帐休息。次日大军出发,根据小股骑兵探访的道路很快出了太行,来到汾水边上霍地遭遇小股土方军队,自然是不堪一击。 位于马地、庞地一带的守军主将涂荣得知消息,即刻调兵三千折回霍地。一河汾水将两军分割对峙。 这边妇好大军安顿妥当,马上派出十余名死士,潜入土方王城,先行查访领主的主要大臣住所,行动规律等情况。 那边谭兵麾下,邑地守将刘争见到谍报,率军一千发兵庞地关隘。
涂荣得知关隘被占,又分兵一千前往救援。两边受敌之下,急忙派人四处求援,可各个部落见商军两处共有六千兵马,知道去了也是送死,纷纷嘴上同意派军,却未见一兵一卒到达战场。弄得涂荣只好紧闭辕门,也不敢轻易出战,只好再派人前往王城,禀报战事。 土方领主收到涂荣的战报,急得团团转,大半夜的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众臣不知城内有殷人细作,近的徒步,远的骑马就往王宫赶去,未到王宫,半路上就纷纷被刺杀。领主直到后半夜只见三五个小臣,其他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知出事了。即刻下令全城戒严,搜捕殷人死士。 可叹这些死士,去时十余人,回来时仅一人,还身负重伤。好在消息传到妇好这里,知道计划已经完成。随即遣使劝降,如今只需坐等土方领主先投降,再回头解决守将涂荣。 怎知那土方领主也是个硬茬儿,直接斩杀来使,誓要与殷军共死。 妇好无奈,只好留下侯告的右师看守对岸守军,命谭兵的左师于南门,自己轻率中军于东门,同时对王城发动总攻。 强攻三天三夜,终于城破,城内百姓竟无一投降。誓死抵抗,大军城内耗费七日方才胜利,一起来的三千甲士仅剩两千不到,待收拾战场时,才发现几乎等于是屠城,城内只剩百余孩童和数名婴儿,王宫内空无一人,女眷纷纷投井、自焚,领主早就死在城头。 回过头来,汾河边上,两军对垒。殷人弓兵在多射的带领下,万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落入涂荣阵中;随后象兵开道,横冲直撞,战车随后,一通砍杀;步兵在外围,步步紧逼。从清晨到日落,上万敌我军士混作一团。 次日,清点人马,妇好的新军因铠甲优越,还剩八百,象兵损失一半,其他将领皆损兵折将超过半数。 刘争害怕关隘的土方军队回援涂荣,也于当日傍晚发动突袭,鏖战一夜,土人竟无一投降,全部战死,自己带来的一千人马,仅剩二百。 妇好与刘争两军合兵一处,修整半月,横扫土方剩余诸部,可尽管殷军人数十倍于自己,那些土方部落毫不畏惧,奋死保家,直至攻克下危城。一路下来,虽然全部攻克,但殷军也是损失惨重才终于将祸乱殷商北疆二三百年的土方国彻底歼灭。 妇好在剩余的士兵中,挑选青壮年一千五百人,将俘虏来的土方诸部奴隶千余名,交给谭兵。命他继续驻扎在下危城内,兼顾沚邑,对峙鬼方。珉玖也修书前往易国,命征调庶民五百来唐、基,从事农耕,为驻军提供补给。 安排妥当,妇好则带着珉玖、侯告和剩下的新军南下,准备与子禽会合,共伐西戎、氐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