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炼铁前的不眠夜

    带着刚买的煤炭回到铁匠铺之后，宋波就直接回到在常乐坊的家里去了。他并没有看着那些煤卸下来，不是他不想看着这些煤炭卸到自己的长裤里面来。而是宋波太困了，昨天在程家虽然只是普通的酒宴。可是还是被灌了不少。最不可思议的是程处弼那小子都敬了他两杯酒。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未成年人。弄得宋波一高兴就什么都答应程怀碧了。寄给他讲了故事又给她讲了评书。最不可思议的是，宋波睡的很香甜。不过宋波还是很困。可能关键是宋波睡得太晚了。看来下回宋波不会给程家人讲故事了。所以宋波只看见了那驾运煤的马车到铁匠铺之后，就领着自己的儿子回家睡觉了。铁匠铺的其他一切事包括准备明天要祭拜火神的事宜都交给铁匠铺的那三个铁匠师傅了。因为第二天除了要祭拜或身外还要点炉火炼铁。将那些废渣利用一下。宋波要看看能不能炼出自己所需要的铁来。现在宋波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觉，不只是因为他昨天没少喝酒。还因为今天宋波又起的非常早。还跑了挺远的路，他步行着从程府回到自己的家里。足足十几里地能不累么？。现在基本上累的站着都能睡觉了。所以宋波一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当宋波睡醒的时候，这天已经黑了。家里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休息了。不过宋波却睡不着了。虽然他只睡了两个时辰。可是宋波现在真的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之前还困的要死。现在这个时候，偌大的宅子中现在真正清醒的只有宋波一个人还在走动了。其他的人不是睡着了就是正准备睡。

    不知道为什么宋波忽然的心中有些别扭。就好像是心口有什么东西被堵住的感觉。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呼吸不畅。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伤感吧。就好像是林黛玉无缘无故的就会自己哭一样。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宋波心里一堵得慌就会爬上房顶去放风，看看天就会好多的。这个好像是宋波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了。貌似北方的小伙子小时候多数都有过吧？笔者小的时候就经常的一个人跑到房顶上去发泄一下自己不愉快的心情。

    宋波站着自家的房顶上面，看着天，此时的空气中没有任何的风丝，原本应该黑乎乎的上空正正挂着一轮金黄色的大圆盘。由于昨天下了雪，很大的雪。今天刚好虽然说不是阴天了但是还是多云天气。在这云彩的衬托下那轮月亮好像是烧饼一样挂在天上，原本金黄色的月亮，现在发出来的却是惨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在雪的映衬上，照的现在像是黎明一般。

    宋波看着天空中的鱼鳞状的白云，和那已经变成蓝色的天空。宋波看着看着不由得悲从心来，眼泪就不受控制了。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了。抱着脑袋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就好像是个孩子。

    这是他宋波这一辈子第二次这样的哭泣。宋波第一次这样哭，那还是宋波的爷爷老了哪一天。老了是北方的一种说法啊。就是逝世了。哪一天宋波以自己那仅有的高中的水平。费尽心力的写了一篇胼四文六的悼文，足足近千字，在他爷爷的坟头上读完然后烧掉。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宋波真正的开始学习打铁的。不过那时候宋波已经二十八岁了。第一次真正的试着去理解铁匠这一行。从那天开始宋波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打铁。基本上没有别的活好做。这样宋波就耽误了找女朋友成亲的事。弄得自己穿越了还是个纯情小（老？）处男。

    宋波哭着哭着又想起了自己的爹妈。宋波才想起来自己不在了，不在二十一世纪了，宋波现在才知道他们该怎么过？要是他们认为宋波死了。那他们还不哭死？早之前宋波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还以为自己只是在澳洲的某个地方呢。回到唐朝的时候宋波虽然知道了自己在唐朝，很震惊，可是他还是没有从快被饿死的状态下脱离出来。并且每天都很累。所以宋波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而昨天宋波真正的看到了一家人天伦之乐的情景，才会有一种感觉。筵席散后留下的只有无畏的空虚。这个时候宋波思乡了。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果真的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哪里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你会怎么想？反正我的心会酸酸的。宋波想家向父母。

    哭完了宋波抬起头，继续注视着那鱼鳞状的白蓝相间的天空。人都是子欲养而亲不在。可是说都是这么说。又有多少人遇到过？

    宋波小的时候很调皮，经常和同学打架。同学家长总是带着同学，到宋波的家里去找宋波的老爹，宋波的老爹就是个普通的铁匠兼职工人，本就没什么文化，对待儿子当然是直接一根荆条暴利解决问题。而这个时候宋波的母亲总是像老母鸡一样护在宋波的身前。真真的打在儿心痛在娘心。而宋波却总是不涨记性。这次过了之后，下一次又是打架被找到家里。然后夫妻打儿子戏码又继续上演。其实这个时候，宋波的爷爷总是在家里老堂屋里面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挨打。老人总是很爱护自己的第三代人。可是为了宋家的未来，老人总是眼里含着泪，嘴里咬着牙。偷偷的看着宋波挨打。

    可是，宋波总是想着，自己小的时候如何淘气。如何的被爸爸打。mama怎么护着他不挨打。可是总不记得他爷爷偷偷的看自己。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总是不知道最关心你的人是谁。往事一幕幕一点点的涌上心头。宋波的哭声就更厉害了。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宋波才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古代真的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天一黑这些古代人就会去制作孩子。而宋波很显然没有这个嗜好，因为他还是单身。而作为现代人。宋波又是不屑于去嫖妓的。所以他只能是在房顶上面自己一个人听着院子内时有时无的喘息声。宋波郁闷了。

    在现代，每当宋波郁闷的时候，都要来点音乐的。不过由于宋波从小的就打铁，根本就没有时间学习乐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宋波唯一会的乐器就是笛子，这还是宋波在学校跟老师学的呢。

    这个时候的宋波忽然从自己的腰上拿出一根铁笛子出来。不要问我他是怎么拿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总之很早就在他腰上挂着了。

    “嘀嘀嘀”清脆的声音从笛子里面传了出来。低音清脆。正好和今晚的月色遥相呼应。至于吹的是什么曲子。宋波也不知道，这是他和同村的一个老人学的。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独身了一辈子，可是到死的时候，老人家里吃饭都要准备两副碗筷。一副是他自己用的，另一副就是为了他那位年轻时候死去的爱人准备的。这副碗筷一直准备了六十年。所以他的音乐总是有一些悲，并且还带着想念。所以听起来总是很哀婉。可能是宋波吹的真的很带感请吧。他那单一的笛子声。引得隔壁的房顶上一阵阵三弦声相和。

    今天时间紧迫，就先写两千五吧。明天大更一万。补偿今天的不足。这里给各位说声对不住了。